能夠猜到的,他本來以為南宮浸要犧牲南宮爍,卻不想,他也想要保護南宮爍,畢竟,在皇權鬥爭的路上,不可能沒有犧牲,而南宮爍便是那個棄子。
南宮浸瞧見了南宮澈眸中的驚詫,他頷首道:“爍兒他雖然鋒芒畢露,但是,他到底是我的骨肉,我……還是不希望他有事的……”
南宮澈的手中有著強大的兵力,而且,他還有一隻神秘的精英隊伍,這些年來,他一直暗中在查,結果卻一直無果,可見這隻隊伍是多麼地效忠於宣王府。
如若南宮澈答應自己保護爍兒與焰兒,那麼,他的這兩個孩子的性命便無憂了,如此,他也算死而無憾了。
“爍兒為人比較鑽牛角尖,若想保住他的性命,唯有讓他失憶。”
南宮爍此人心比天高且驕傲自負,如若他知道自己的父皇是想讓南宮煊當皇帝,他肯定接受不了的,而且,他還會一直想著如何顛覆東琳的江山,依照智謀來講,如若南宮爍一直對東琳的皇位虎視眈眈,那麼,東琳將沒有安寧可言了。
所以,南宮爍要麼死,要麼永久失憶。
南宮浸點頭道:“這是唯一的方法。”
幾千年來,宮鬥都是有所犧牲的,自己一死,東琳皇室將面臨一場腥風血雨,這是無法避免的,他只能在所有的結果中挑選一個最好的。
南宮澈聞言,垂眸保持了沉默。
兄弟二人又飲了一會兒茶說了一會兒話後,南宮澈便離開了。
……
一月二十八日,重新帶上平凡面具的林瑾瑜與帶上黃金面具的東方流景回到了宣王府之中。
東方流景又成為了南宮燁。
當他二人剛剛跨入府中時卻見白菁華快步到得了南宮燁的面前:“燁兒,你這段時間去哪裡了?”
南宮燁坐在輪椅之上,當他見到一臉焦急地白菁華時,心中還是有些內疚的,以前就常聽人說,兒子都是白眼兒狼,娶了媳婦忘了娘,他這可不就是最好的寫照麼?
為了追自己的娘子,他跑了差不多三千里路,卻是將自己的母妃忘在了腦後。
他真是不孝啊……
“母妃,對不起,孩兒處理一些事情去了,來不及告訴您。”
白菁華眸中淚光漣漣,她抬眸看了一眼立在南宮燁身旁的玲瓏與冷焱,苛責道:“你們二人也是,你們二爺出門,你們都不跟本王妃說的麼?”
冷焱與玲瓏頷首沒有說話,因為,他們也不知道主子跑去哪裡了啊。
南宮燁對白菁華說道:“母妃,孩兒此次出門沒有帶他們二人,您莫要再說他們了。”
白菁華點了點頭,隨後蹲在了南宮燁的身前,她看著南宮燁,說道:“燁兒啊,你出去的這段時間,瘦了好多,你想要吃什麼告訴母妃,母妃給你做。”
“母妃,讓廚房的人做就是了,沒得讓您累著了。”
白菁華搖頭道:“沒事的,你先回莫言軒休息一會兒,母妃這就去廚房為你做飯。”
放下話語後,白菁華便帶著她的婢女玉荷與清秋離去了,從始至終都沒有看林瑾瑜,更不可能跟她說話了,似乎當她不存在一般。
林瑾瑜眼眸微眯,沒有說什麼,只是推著南宮燁的輪椅朝莫言軒行去。
到得莫言軒後,玲瓏已經打來了水,林瑾瑜找來布巾浸溼之後又拎了起來,隨後極其自然地半蹲著身子幫南宮燁擦拭起來,那樣自然的動作看得玲瓏是一愣一愣的。
在她沒有在二爺與二少奶奶身邊的這段日子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啊。
看二少奶奶如今這番模樣,她是喜歡上二爺了麼?
她到底錯過了什麼精彩的事情?
南宮燁凝眸看著為自己擦拭臉龐的林瑾瑜,眼神灼灼,林瑾瑜為他擦拭著臉,瞧他眼神似電一般,遂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在他耳前低語道:“流景,你在扮南宮燁時,面具下方的臉都是不用洗的麼?如此,那該多髒啊……”
說話之時,林瑾瑜又忍不住想了想花臉的東方流景,笑得眉眼彎彎。
南宮燁聞言,以極快的速度伸手捏了捏林瑾瑜的鼻子,說道:“調皮……”
“呵呵……”林瑾瑜咯咯地笑了起來。
玲瓏立在身旁,看著歡喜逗樂的二人時,唇角也跟著彎了起來,仿似覺得這臘月的天邊都亮起了七色彩虹一般,周圍瞬時萬花齊放如臨春天。
待林瑾瑜為南宮燁洗漱完畢之後便對他說道:“燁,你在軒中休息一會兒,我去一趟大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