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關。
只是,關於這件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父皇怎地在這個時候提了出來?
南宮煊的沉默不言其實就是一種預設,白染霜見狀,美眸之中滑過了一絲黯淡,旋即卻又被她抹去了。
南宮浸接著說道:“煊兒啊,你母妃的死與你母后沒有半點關係的……”
“什麼?”南宮浸的話無疑似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之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南宮煊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冷靜,他轉眸看向南宮浸,聲音不禁提高了許多。
他清楚的記得,那一年的大年夜,那個大雪飄飛的夜晚,當白染霜去過母妃的殿宇之後,母妃便一病不起,雖然母妃一直說自己的病與白染霜沒有半點關係,但是他卻是不信的,為何其他人去了母妃的殿宇,母妃沒事,為何偏偏白染霜去過之後母妃便一病不起了呢?
南宮浸見他驚詫便娓娓道來當年的一切:“那年,朕受了傷躲進了你母妃的殿宇之中,她為了救朕將朕身上的毒血吸去了,你母后當時去是為了處理朕的傷勢,朕受重傷一事不能讓朝中大臣知道,不然便會引起動亂,所以……咳咳……你的母妃……是被朕害死的……”
南宮煊不可置信地盯著南宮浸,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一切,原來他恨了半天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殺母仇人,而那個真正害死他母妃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父皇,母妃居然是為了救父皇而死的!
難怪父皇在母妃去世之後便追封她為皇貴妃了,位分僅僅低於白染霜,當時他還在嗤笑呢,嗤笑白染霜心腸的惡毒,一個死人,要那名分做什麼?人都死了還要那空名幹什麼?
從那一夜開始,他便討厭白染霜了,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噁心得要命,覺得她十分地虛偽。
儘管在後來的那些歲月裡,當自己感染風寒而白染霜衣不解帶地照顧他時,他仍舊覺得她是做給父皇看的,覺得這個女人虛偽到了極致。
可是,每一次當他恨過罵過之後,卻又在反思,白染霜何必這般裝呢?反正自己已經是一個人沒有母親的孩子了,她想要將自己怎樣不也是易如反掌的事麼?反正自己從出生以來便沒有得到過父皇的寵愛,父皇將他所有的愛都給了南宮焰!
所以,對於白染霜,他的感覺很矛盾,想愛而不敢愛,想恨又恨不起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便形成了這不冷不熱的狀態了。
現在,父皇忽然來告訴自己,白染霜根本就沒有害自己的母妃,這讓他情何以堪?這樣的話語為何不早點說?
“煊兒,你的母后……她宅心仁厚,他不想讓朕與你父子之間有著隔閡,所以便一直幫朕頂著這口黑鍋,一頂就頂了這麼些年啊……”
南宮煊閉上了眼眸,在不經意見,他似乎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熱,他覺得那滾燙的熱淚似乎已經有些禁止不住了。
為什麼?
為什麼事情的緣由竟然是這樣的?
這個他一直不冷不熱對待的女人,居然什麼都沒有做,不僅如此,她明知道自己不喜歡她,卻仍舊不辭辛勞地照顧了自己那麼多年……
他該怎麼說她?
“皇上,您快別這樣說了……”白染霜見南宮煊似是有些情難自抑便開口勸阻起來。
這事橫豎也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只要煊兒好,她便沒什麼他求了。
南宮浸嘆了口氣,又咳嗽道:“有些事……再不說……咳咳……就沒有機會了……咳咳……”
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快到了,所以,他要在最後這段時間裡把該做的事情都做了。
南宮浸忽然一下咳得很猛烈,南宮煊一急旋即上前掏出手絹接在了他的唇邊,憂心忡忡地喚道:“父皇,您說慢點兒。”
“無妨……”南宮浸對南宮煊擺了擺手,繼續對他說道:“煊兒,你坐好,父皇有事要跟你說……”
南宮煊點了點頭又回坐到了座位之上。
“煊兒,這些年,在朝中,你雖沒有什麼建樹,但是……朕卻知道,你也是想要這皇位的……”
“父皇……”南宮煊抬眸看向南宮浸,完全沒有想到父皇居然會將這件事情放到明面上來講。
對於皇位,他承認,他自然是想要的,如若父皇將皇位傳給一個有做為的人,那麼此生,他定然會協助他治理好江山,但是,南宮焰他確實難當大任啊。
這些年,他一直暗中厲兵秣馬,就算不想搶奪這皇位,他也要保全自己啊,皇室之中腥風血雨,親情血緣在皇位的面前又是一件多麼脆弱的東西?
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