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瞧見他二人坐在谷堆之上有說有笑,為何他一來小五就要走呢?
他這是破壞他們的談話了麼?
雖然心中有這樣的想法,納蘭睿淅卻仍舊點了點頭,說道:“你下去吧。”
林瑾瑜得了赦令便朝林瑾玥點了點頭便快步離開了。
納蘭睿淅凝著她快步而去的身影,俊眉擰得越來越緊了。
“子衡……”林瑾玥的呼喚聲將納蘭睿淅的思緒給扯了回來。
他轉眸看向林瑾玥旋即一個飛身上了谷堆,坐定後便問道:“阿玥,你怎地像個孩子一樣坐在谷堆上面?”
林瑾玥轉眸看向納蘭睿淅,回道:“小的時候,常常跟瑜兒坐在谷堆上看月亮。”
納蘭睿淅在聽見這句話時,俊眉幾不可聞地蹙了蹙,旋即便又鬆了開來:“你與你那個最小的妹子麼?”
林瑾玥聞言,垂了眸,上次他從西北邊關回來時便知子衡失憶了,他沒有忘記其他人,卻是隻將瑜兒給忘記了,也許,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愛而不得就最好忘記,這對子衡來說,才是最好的。
“是的,她以前喜歡跑到谷堆上來坐,今日我醒來之後瞧見小五,不知怎地,忽然就想起了瑜兒,是以,才到這裡來坐上一會兒。”
“你說……你看見小五便想起了林瑾瑜?”納蘭睿淅鷹眸微眯,反問了起來。
林瑾玥點頭道:“是的,我自己都覺得這樣的感覺有些匪夷所思。”
納蘭睿淅劍眉眉尾微揚,薄唇抿成一線,卻是陷入了深思之中。
……
納蘭睿淅的大軍一路朝紫堯挺進。
過了十日之後,大軍已經臨近紫堯了,這時林瑾瑜身上的毒素已經清除得差不多。
行軍的這些日子以來,她除了給林瑾玥治病送藥以外幾乎很少出帳篷,為的便是避免與納蘭睿淅有過多的接觸。
是以,十日下來,她也就遠遠地見了納蘭睿淅兩次。
而今她身上的毒素已經清除,那麼,她也必須離開大軍了。
這一夜,大軍進城前駐紮的最後一夜,林瑾瑜在所有人睡著之後便翻身起來準備離開。
她大大方方地走出了帳篷,隨後便穿梭在帳篷林之中一直朝邊緣地方行去。
途中,她遇見了好幾隊巡邏計程車兵,那些士兵在見到她時都會打招呼,而她也會報之以笑。
穿梭了一陣子之後,林瑾瑜終是到得了大軍之邊。
然而,當她剛想提起內力朝外掠去時,卻聽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這是要去哪裡?”
那聲音比夜色更冷,林瑾瑜提起的腳步就此一頓,她蹙眉轉身,卻見納蘭睿淅一襲皓白長衫立在風口之中。
山間的風吹拂起他的白色的衣袍,獵獵翻滾。
這個人,他到底是南臨人還是美國人?
為什麼大晚上的都不睡覺呢?
而今他要離開,他卻跑出來問她去哪裡,那麼,她又該如何離開呢?
林瑾瑜看著納蘭睿淅,現在的她當然不可能將她那些什麼烏七八糟的毒藥用在納蘭睿淅的身上,那麼,她該用一種什麼樣的方法逃離而又不傷害到他呢?
眼眸微微一轉,林瑾瑜便說道:“我以前在海上漂泊的時候就聽說紫堯城外有一座丹陽山,那丹陽山內生長著一種草藥,那種草藥可以治百病,乃是世間罕有的珍貴藥草,不過,這種藥草白天時卻是尋不到的,只有晚間去尋方才找得到,因為它的葉面上回散發出星星點點的白光。”
這樣一種草藥是她來到這個大陸之後在福順醫館所見到的,納蘭睿淅雖然不懂醫術,但是,他卻應該知道,丹陽山乃是雲府的地盤,而云府主要是做藥材生意,這樣說的話,納蘭睿淅應該不會有任何的猜疑了。
“世上竟有這樣的草藥麼?”納蘭睿淅聞言俊眉微蹙,思來想去卻是說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本王隨你一起去採草藥。”
納蘭睿淅此語一出,林瑾瑜旋即就又暈過去的衝動,他奶奶的,這個人還是王爺嗎?自己要去山裡採草藥,他竟然要跟著一起?
“王爺身子精貴,怎能跟小的一起去山裡尋藥呢?小的自己去尋便是了。”說罷朝納蘭睿淅微微一頷首準備轉身離去。
然而,納蘭睿淅卻是說道:“本王也想看一看那種草藥,本王決定了,從現在開始學一些藥理知識。”
林瑾瑜的眼眸狠狠地眨了一下,這個人,他怎麼就忽然有興趣學藥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