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抬頭望天,但見兩名身穿白色薄紗的女子迤邐而來,她們手持一張白色雕花精緻軟榻,若天外飛仙般朝杏子林奔來,此情此景讓林瑾瑜不禁微蹙眉頭,似是有些相識。
怎麼這些什麼宮的宮主都喜歡軟榻?
當人們的視線還停留在那兩名女子身上時,卻見杏子林中未有人站立的空地處已經騰出一大片位置,另外兩名身穿白色衣衫的女子已經鋪好了一張紅毯。待她們鋪好後,軟榻隨之而落,軟榻落下後,又有數名白衣女子紛紛持物落下,不多時,那軟榻之前便擺放好一張矮几。
林瑾瑜見狀,眼角狂烈抽搐?如此這般,可是來參加茶話會的?
剛一猜想完,卻見那些白衣女子竟是在矮几之上擺放起東西來,林瑾瑜瞧見,有瓜果,有茶壺,還有酒壺。
靠!這個凌霄宮宮主果真是來開茶話會的!
人生第一次驚愕地發現,原來,武林大會還可以這樣開的。
所有的白衣女子在擺好東西后恭敬地站立於軟榻之側,欠身恭迎道:“奴婢恭迎宮主大駕!”
聲音柔柔美美整齊劃一,似天邊一道七色的彩虹,如夢似幻。
恭迎聲後,但見一白色身影從天旋身而降,他在空中飛旋數圈後斜躺在了軟榻之上,長長的墨髮披散於肩,似輕紗舞動,似泉水流淌,他的臉上帶著半面白玉面具,在陽光的折射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炫眼奪目。
他斜躺於軟榻之上,一手慵懶地撐著頭,墨髮於手間流轉傾瀉,一手輕輕搭放在身上,閒散而愜意。
林瑾瑜在見到這個男子的動作時,腦中瞬時又出現了東方流景那張妖孽的臉,是不是所有宮的宮主都這般妖孽?嗯?
眾白衣女子見宮主落榻後,遂起身環立於軟榻周圍,三人立於軟榻之後,兩人持扇分立一頭一尾,朝軟榻上扇著和風,剩下三人則是跪在地上,纖纖素手抬起,在宮主的腿上輕輕捶打起來。
此番場景看得眾人眸中大放異彩,唏噓聲一片,心想這個凌霄宮宮主當真是豔福不淺,竟有這諸多美麗女子為其鞍前馬後。
林瑾瑜在看見這番怡然自得的場景後,眼皮不禁狂跳起來,低聲道:“這排場還真大啊……”
子昀見狀則是垂眸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蒼鷲宮的宮主該不會也整這麼大的排場吧?”林瑾瑜轉頭看向子昀,眼角忍不住地狂烈抽搐。
“他的排場也不小。”
子昀話音剛落,林瑾瑜便覺杏子林裡吹起了一陣涼颼颼的冷風,陰測測的。
杏子林的人許多都用袖袍擋住了風勢,子昀立在風中紋絲不動,仿似那些刮來的沙塵與樹葉在途遇他身時都自動避開了一般。
林瑾瑜微微眯了眯眼眸,便覺整個天空似乎都黑了下來,她抬眸望著天空,此時正午,怎麼覺得天都快要黑了呢?
正如是想著,卻覺前方不遠處,似乎從天空之中落下數十名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黑壓壓的一片,那感覺……怎麼有點像黑社會呢?
她是不是應該考慮做一個生意,將槍賣給這個蒼鷲宮宮主,讓他坐實黑社會的名頭。如此,她似乎還可以大賺一筆啊!
“蒼鷲宮的宮主來了!”
在那些黑衣男子落入林子後,卻見一抬黑色的肩輿緩緩停落在了眾黑衣男子之中,林瑾瑜凝眸望去,發現一名身穿黑色衣衫臉帶半面銀質面具的男子筆挺地坐在肩輿之上,他一雙薄唇抿成一線,顯然有些不苟言笑。
當林瑾瑜瞧見他臉上面具的材質時,嘴角又抽搐了:“靠!這是什麼世道?黃金白銀漢白玉,竟是什麼材質的面具都有麼?”
她真的要瘋了……
好吧,這些人的出場方式都有些拉風,那麼……那個妖孽的東方流景呢?他是不是會有一個更加震撼的出場方式?還有那個雲思辰?他的出場方式會不會也很驚悚?
心裡剛想著雲思辰,卻覺人群之中又譁然起來。
“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來了!”
“咦?他今年怎麼走路過來的?”
“對啊,發生什麼事了?以往每年不是他的排場最大麼?”
“是啊……”
林瑾瑜在聽見這些眾說紛紜時也跟隨眾人的視線而去,但見前方不遠處,雲思辰身著一襲藍色衣衫真的是步行進入杏子林的。
聽這些人說的話,以往每年雲思辰的出場方式竟是比那凌霄宮與蒼鷲宮的宮主都還要闊綽麼?
今年的他到底是不一樣了,是因為心間的那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