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靜默了半天方才點頭道:“好的。”
南宮燁見林瑾瑜回答得有些勉強,心裡不免又上下搗鼓起來,再一次將自己狠狠地罵了一頓。
為何世間的事總是這麼巧合呢?
……
十一月二十日這一日,風雲突變,天空灰濛濛一片,北風呼嘯而過,吹得所有的人都有些睜不開眼。
早上晨起之後,玲瓏便為林瑾瑜準備了一件厚厚的對襟襖衫,林瑾瑜立在莫言軒的院中看著灰霾的天空,緊了緊衣服,嘆道:“這是要變天了嗎?”
玲瓏立在林瑾瑜的身後,也嘆道:“不知道這樣的天兒,今晚的晚宴還要不要再舉行。”
林瑾瑜心裡想著,最後現在就開始下漂泊大雨,然後晚上的夜宴就可以不用去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想法得到了回應,天空忽然就變暗了,整個天空全然黑了下來,風中整個開始飛沙走石起來。
玲瓏見狀對林瑾瑜說道:“二少奶奶,變天了,我們回屋吧。”
林瑾瑜點了點頭,回頭又問道:“你們二爺呢?”
“王爺今天早上回來了,二爺便跟著王爺出門辦事去了。”
“這幾天,他好像有些忙?是不是跟南宮浸有關?”想著她與南宮燁回來的時候遭受的埋伏,當是與南宮浸有關。
南宮浸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東琳的天是真的要變了。
“嘩啦啦啦——”
當林瑾瑜剛剛回到房間時,黑暗的天空便開始下起了雨,雨勢有些大,看起來有點像夏天的暴雨,一點都不像秋日纏綿的雨水。
用完午膳之後林瑾瑜便上床休息了一會兒,醒來時卻見天空居然晴朗了,居然還出現了雨後彩虹。
林瑾瑜穿好衣服立在門口瞧見那雨後的彩虹時,眉頭蹙在了一起,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預兆,莫非那南宮浸忽然之間身體又好了。
正如是想著,便見南宮燁一身白衫出現在了拱門處。
雨後的空氣十分地清新,也異常的清亮,南宮燁洗盡纖塵坐在綠意盎然的院落之中,說不出的清麗,現在的他看著就像一株白木蘭,乾淨而透明,又帶著絲絲雨潤的繾綣。
南宮燁看著林瑾瑜,薄唇微彎,竟是好心情地揶揄道:“娘子,雨過天晴,今晚的夜宴如期舉行。”
林瑾瑜聽著南宮燁的話,便知他其實已經猜測到他應該知道自己不願意參加夜宴了。
她抬步上前去到南宮燁的身旁,垂首小聲問道:“南宮浸身體又好了?”
南宮燁抬眸看著林瑾瑜,也壓低聲音說道:“護得密不透風的,見不到他的人,不過,宮中方才來人說,今晚夜宴照常進行,看來身體是無大礙了。”
林瑾瑜撇了撇嘴,哼道:“他這身體,只是早晚而已。”
南宮燁聞言眼眸微眯,說道:“娘子,父王早上便回來了,因著南宮浸的事入了一趟宮,而今他回來了,我們去一趟清風閣吧。”
“好的。”林瑾瑜點了點頭,想必當是要跟她講西玥巫術的事吧。
夫妻二人隨後去了清風閣,南宮澈早已等候在了書房之中。
林瑾瑜入了書房便恭敬地朝南宮澈喚道:“父王好。”
南宮澈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對她說道:“你坐吧。”
林瑾瑜找了個近前的位置坐了下去,南宮燁去到了她的身邊。
南宮澈看了一眼林瑾瑜後便說道:“你所中的這個巫術,本王已經打探清楚了,這種巫術必須以男子的血為巫術之引,若要解除,需要用那個下咒男子的血方能解除,拿到血之後,要去到西玥北疆讓晨曦為你解除就可以了。”
話音落下之後,南宮澈凝眉看著林瑾瑜,當他在得知這件事時,還是有些吃驚的,他這個兒媳婦似乎還真能惹事,不然怎會有男子對他下這種巫術呢?
其實,要解除這個巫術還有另一種方法,就是讓林瑾瑜成為那個下巫術的男子的女人,這種方法他肯定是不會讓燁兒知道的,所以他在說的時候便直接忽略掉了。
只是不知,燁兒是否知道那個下巫術的男子到底是誰。
林瑾瑜聽了這句話,睫毛顫了顫,其實,她在那夜被納蘭睿湞擒住之後便知道如何解除這個巫術了,只是,讓她與納蘭睿湞那啥,殺了她也是不可能的。
而今有了這麼第二個方法,只要拿到納蘭睿湞的血就可以了,如此,倒是可以嘗試一下,畢竟,終身不孕對一個女人來講是一個不小的打擊,這跟愛情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