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讓歷史重演,她不能讓筠和有事!
水墨凝見夜心妍十分急切,遂點頭道:“母親,您別急,我帶您去就是。”應下之後,水墨凝轉身朝北堂黔遞了一個眼色,北堂黔心領神會即刻轉身去稟告東方流景了。
“母親,林振青現在已經被押往了法場,兒媳給您臉上戴個東西再去,好不好?”
既然當年的事是一個誤會的話,那麼納蘭昊月就肯定不會再為難夜心妍了,但是,為避免不必要的意外,她還是先給夜心妍戴個人皮面具會比較好。畢竟,今日的監斬官是東方流景。
“好。”夜心妍心急地想要見到林振青,點頭應是。
水墨凝為夜心妍梳妝好了之後,玲瓏又來給她換了身衣服,離開王府之前,水墨凝叮囑玲瓏照顧好孩子。
夜心妍在聽見孩子二字時,驚喜道:“澤兒有孩子了?”
“是的。”
“唉,我這個做母親的真是對不起你們,回頭等我去了法場以後再回來看孫子。”筠和斬了,她要去救他才是。
她現在是個罪人,即便救不下來,讓她跟筠和一起去死也是好的,反正孩子也都已經大了,而她的人生也沒有什麼幸福可言,如此,活著還能做什麼?
水墨凝笑著道:“沒事的,母親,我們先去法場吧。”
“好”
……
春日的陽光,總是那麼明媚,今日的陽光之中卻又帶著一點淡淡的憂傷。
法場之上人滿為患,林振青穿著一身髒汙的囚服跪在刑臺上,他的身子被繩子綁著,背後插著一根木牌子,上面寫著一個“斬”字。
東方流景坐在監斬臺上,今日的他穿了一襲月白色的錦袍,頭束金冠,看著丰神俊朗。
林振青跪在刑臺之上,背脊挺直眼眸直盯著東方流景。
能夠死在她的孩子的手上,他也算是心滿意足了。
東方流景唇瓣抿著,他盯著跪在刑臺上的林振青,隨後起步踱去了他的跟前兒,他看著林振青半晌之後終是問道:“為什麼?”
林振青抬眸看著東方流景,故作聽不懂地問道:“什麼為什麼?”
他當年為何要發起那場宮闈之亂,卻又為何在發起之後將他的母親放在了林府之中?
莫非他的目的只是佔有母親麼?
既然他那麼愛她,又為何會這樣對她?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林振青眼眸瞟向了他處,凝了許久方才慢悠悠地回道:“沒有為什麼。”
那些久遠的記憶就讓它隨著風逝漸漸吹散吧……
東方流景負手而立,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猶如天神一般,他眯眼看了許久方才拂袖轉身離去。
回到監斬臺之後,東方流景抬眸看了看天色,發現時辰已到,便將臺上的令牌給扔到了地上。
“時辰已到!斬!”
劊子手舉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