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是麼?”
他的母親沒有錯,在所有的事情當中,他母親是受害最深的那一個人。
東方流景聽聞,嘆了一口氣,說道:“且讓他們跟著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好。”
……
納蘭睿淅一路回到紫堯城內,到得豫成王府時,卻見朝中許多官員竟是等候在了王府門口,為首之人竟是豫寧王納蘭睿漟。
納蘭睿漟在見到納蘭睿淅時,袍擺一掀單膝跪在了地上,他頷首道:“請大皇兄即刻進行登基大典。”
“請王爺即刻進行登基大典,國不可一日無君!”
納蘭睿漟的聲音落下之後卻聽眾人跟著說了起來。
納蘭睿淅盯著跪地的眾人,俊眉蹙著,他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麼?睿漟,不是說好了你來繼承大統麼?”
現在的他在經歷過這麼多事之後,卻是不想再當皇帝了。
昨日,當他將父皇送回宮後便去看了母后,母后一早便落髮看破紅塵俗世,他想要將母后接出來與他一起生活,可是卻被母后拒絕了,她說她喜歡冷宮的寧靜。
就在那時,他真是恨透了他這個父親,那日在法場,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一切,他回到皇宮後便問了母后,母后把當年的一切都告訴了他。
納蘭昊月說,如若母后陪他演這麼一場戲,那麼,南臨的皇后之位就是母后的。
母后為了自己,也為了對納蘭昊月心中的那一份愛,她答應了他,卻是鑄下了這麼多的錯。
他的父皇,他沒有心麼?怎麼可以為了鞏固皇位這般對待自己的親人?
看透了這些,他又怎麼可能再去當皇帝?
納蘭睿漟聽著他的話,說道:“大皇兄,我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了,我是個什麼脾性的人,你不知道麼?我這樣的性格怎麼適合當皇帝呢?您是想看著南臨再度向東琳俯首稱臣麼?”
納蘭睿淅應道:“你當了皇帝之後,我會幫助你的。”
“大皇兄!”
“你莫要再說了,你若再說,我即刻便起身離開。”
納蘭睿漟盯著納蘭睿淅,眉頭蹙著,竟是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就在眾人僵持之時,宮中一名侍衛來報說納蘭昊月瘋了。
納蘭睿淅與納蘭睿漟聞言驚了一下,兄弟二人旋即翻身上馬直奔紫堯皇宮。
到得皇宮之後,新一任的太監總管李來順頷首向二人請了安。
納蘭睿淅快步朝前走去,問道:“怎麼回事?”
李來順回道:“太上皇昨日被關在御書房之後,他便一直處於精神緊張的狀態,他被點了穴位,很久都不能動彈,今日剛剛能夠動彈之後便開始砸東西,砸來砸去,最終被那些砸出去的東西反彈到自己的頭上,忽然之間,他就開始神志不清了。”
納蘭睿淅俊眉蹙著,很快便到得了御書房,還未進殿時便聽見裡面傳來了瘋瘋癲癲的話語:“我是南臨的皇帝,你們快快給朕磕頭啊……”
“太上皇,您小心一些。”
“朕叫你們磕頭,磕啊!”
“太上皇!”
“什麼太上皇,朕是皇帝,不是太上皇。”
納蘭睿淅聽著這一番對話,臉色暗沉,轉頭看了一眼納蘭睿漟,納蘭睿漟也是一籌莫展。
“他現在這個樣子對他來說或許才是最好的。”
兄弟二人正躊躇間,卻聽一道女聲傳入了耳中。
納蘭睿淅聽聞這聲音有些激動,她轉頭望去,卻見風雅茹穿著一身尼姑袍子緩緩走來。
“母后。”
風雅茹,看著納蘭睿淅,說道:“淅兒,這是他應得的下場,你且給他安置一個殿宇吧,我來照顧他。”
“母后。”納蘭睿淅聽著這話,心口有些泛疼,納蘭昊月的心裡眼裡都沒有他的母后,有的只有利用,現在納蘭昊月瘋了,母后卻是要來照顧他了麼?
風雅茹嘆道:“這個世界可能真的是一物降一物吧,我心甘情願的,淅兒,你莫要再說些什麼了,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父皇啊。”
納蘭睿淅眼眸微眯,薄唇抿緊,沒有再說什麼。
風雅茹起身入了殿,殿內的宮人們在瞧見她時,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便都傻在了那裡。
“咦?你是誰啊?”納蘭昊月瞧見風雅茹穿了一襲尼姑袍子只覺新鮮,便上前問了一句。
風雅茹回道:“我是你的臣子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