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沒有腦子的事情,她真的是豬腦袋,笨拙到了極點,聶凌卓說什麼,她便做什麼,像個沒尊嚴的人一樣。
“年初晨啊,你以後再也不要做這樣蠢傻的事情了,難怪別人把你當傻瓜一樣對待!”
她低低的唸叨著。
本來還興致勃勃的想要出去曬東西,可是這會兒,好像又無力了,全身上下軟綿無力到了極點,心情極度壓抑的跑到公寓樓下去曬太陽,彷彿要將自己充電到百分百的飽滿。
然而,腦子卻越來越沉,越是不想要去想的事情,越是混亂了,可原本身前直射的陽光,被前來的身影阻擋了,霎時間陽光燦爛,炙熱如火的溫度被前方的身影取代,還不等年初晨抬眸看,她的眼前就被一雙寬闊又溫暖的掌心給遮掩住她的頭頂。
“年初晨這個人,除了美貌之外,還真找不出其他一技之長,我得替年初晨守住這份美麗,曬黑了說不定就真的沒人要了。”
是年明康的聲音。
他們姐弟兩個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面了,只是年明康的出現,年初晨卻有點兒詫異,以姐姐的身份很疼寵的甩開他的手,“什麼時候說話變得這麼難聽了,什麼沒有一技之長,你姐姐我本事足得很,不管去哪裡都能適應,不管是什麼生活磨難都能挺過來,還敢說我什麼都不會!”
能適應,能熬過來,這何嘗不算是一技之長,何嘗不算是本事?如果換做是其他人,像她一樣經歷這麼多的話,一定是挺不過來的,可她直到現在還活著。
年明康淡笑不語了,選擇年初晨的身邊坐了下來,姐弟兩個接受著炙熱陽光的普照,彷彿彼此都很默契的在接受著陽光的照射,照進他們心底各自的潰爛傷口。
年明康有他心中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年初晨更是有化不開的心中的痛,那樣的痛處已經是深入骨髓的疤痕,再也無法去除掉了。
“最近怎麼樣,過得還好嗎?”年明康淡淡的開口問詢,在得知年初晨終於完成鄉村裡的任務可以回來了,他便即刻前來問候。
“怎麼可能好得起來啊,明康,或許,我這一輩子心裡始終會有個結在那裡,任何人都不可以幫我解開,死結再也不可能開啟了。”年初晨的視線凝向不遠處,眸色中明顯的走神,又迷離,閃爍出來的無助與慌亂是那麼的讓人心疼又難受。
年明康很清楚年初晨所說的心中死結指的是什麼,無非就是聶瑜的死,即便和她沒有太多的關聯,但始終,聶瑜的死,讓年初晨很愧疚……
“不要自責了,這事跟你沒關係,責備自己,讓自己痛苦,這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人死不能復生,死了的人也不會得知你的內疚與痛苦,年初晨,不要這樣了,做回你自己,做你該做的,負起你該負的責任,你的人生還很長,至少你目前最大的任務就是讓珊珊開心,讓珊珊擁有一個完整幸福的家庭,是你最大的責任,你很幸福,有一個那麼可愛又聰明的孩子。”
此時此刻的年明康在提到聶珊珊時,臉上泛出的是無比幸福與自豪,真的是很懂事,很精靈,又很乖巧的小傢伙……
一想到聶珊珊是那樣的幫助撮合他與陸雪兒,這丫頭太聰明,太讓人心疼愛護了。
“是啊,珊珊是我的唯一,就因為有這個孩子,她支撐著我的一切。”縱然現在如“行屍走肉”一般的生活著,可還是要活著啊,就算是為了珊珊,也要堅強的,厚著臉皮活下來。
“年初晨,不要這麼頹喪行不行?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是滿滿正能量,能給別人帶來歡樂,帶去快樂的人……”這個時候的年初晨,讓年明康感覺到是那樣的充滿暗沉之氣,徹徹底底的沒了以往的陽光,彷彿只有悲痛與難受包圍著她。
年初晨白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我以前就是小丑吧,能帶給別人快樂的人,就是小丑。”
以前的她,偶爾想到以前那個白痴愚蠢的年初晨時,她總會哭笑不得,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也分辨不清楚到底做以前的年初晨要好,還是做現在的年初晨要好?或許,以前和現在都是災難的存在,都不好。
“說什麼呢,我不喜歡聽。”年明康嚴肅了話語,真的一點兒也不喜歡年初晨像現在這樣的鄙視……
“不喜歡聽,不代表不是事實,年明康,你來找我幹什麼呀,如果是問候的話,已經問候過來了,真是,好惹人心煩啊你。”
他不來還好,一來惹得他的心思更加的煩亂複雜又浮躁不已,跌宕起伏的胸口處是滿滿的慌亂與焦慮,明明眼前當空照的日光是那樣的毒辣,炙熱,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