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一問。
只見梁辛蘿神情微黯的放下方才拿起的髮簪,“沒有,君哥哥。”
“是嗎,可我見你打從剛才起不就一直看著這金簪?”巖子君隨手拿起它,一併遞出掌心裡的銅釵,“店家,就這兩個。”
“ ,爺兒,一共九文錢。”
爽快付了錢,巖子君將金簪放到梁辛蘿的手裡,又拿起銅釵朝一臉微慍的易襄湖隔空比劃估量幾下。嘖,該把它戴在哪一邊好呢?左邊,還是右邊?
“未來姑爺!”
“彩梅,不要。”
彩梅甩開梁辛蘿的手,“奴婢斗膽請問您,這一支銅簪您打算送給誰啊?”
巖子君放下手,側身直視彩梅,溫煦爾雅的噙起笑,他的眼簾卻不見笑意散播。“你的確是斗膽。”
在他凌厲的眼神下,不只梁辛蘿低下頭,連一向趾高氣揚不知分寸的彩梅,這會兒也沒膽抬頭回應巖子君的視線。
“我巖某人行事需要你的批准?”
他輕柔如徐風的語氣卻讓她們主僕兩人戰慄不已。
“誰許你這種質疑我的特權,彩梅?”巖子君居高臨下的淺柔輕問,“是你家小姐,還是梁大人?”“君、君哥哥,彩梅她……不是故意——”
巖子君笑了,笑得溫和極了。
“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弄清楚是哪一位大人物賦予了她凌駕我的特權罷了。”
這時,驚駭得突然站不住腳的彩梅咚一聲當街跪了下來!“巖大人,奴婢再也不敢了!”
不遠處的易襄湖見這陣仗愣了一下,衝身上來。“怎麼回事?”
感覺到她就站在自己的身旁,巖子君眉宇間的冷峻終於在此刻稍稍舒緩。
選擇在今天對這個仗恃傲物的劣婢嚴詞伺候,是因為他再也不想姑息容忍這樣的下人。他們巖家並不時興用嚴詞厲訓來對待下人,可也絕不允許奴僕逾越本分,徒讓他人笑話。
“君哥哥,彩梅不懂事惹惱你,我、我替她向你道歉!”梁辛蘿顫抖著低語,“彩梅,還不快給君哥哥磕頭賠罪——”
巖子君還來不及說話,一旁的易襄湖已經皺眉開口,“什麼事這麼嚴重?噯!”她伸肘推了推巖子君,“要一個姑娘家在大街上跪地磕頭的,你過不過分?”
“不過分、不過分!彩梅,還不快磕頭?”
易襄湖狠狠的瞪了巖子君一眼,他嘆氣,“免了,我不計較,快起身。”
站在一旁的魏忠反倒有些不快,總覺得主子實在不應該這麼輕易饒恕這個一路上仗恃傲物,不知自個兒斤兩的丫環。
撇開視線不看那個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