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他,這個人很危險,他必須立刻去找幫手,讓段家人放棄原定目標,因為那就是個空殼子,什麼都沒有,可實際上,他一動未動,和樓上人對事。樓上人似乎很享受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露出個睥睨天下的霸氣笑容,令他整個人更加俊朗非凡,姜文曜卻越看越覺得噁心。
    “記不起我是誰了吧?”許久之後,樓上人突然開口,姜文曜眉梢挑了挑,大方搖頭,他確實不記得這個人,連丁點熟悉感都沒有。
    有的只是無盡的厭惡。
    “真可悲!”樓上人抱著肩膀憐憫地搖頭,嘴角的笑卻出賣了他幸災樂禍的本性,“堂堂鬼王,當年背叛了整個鬼界,現在卻連自己是誰都記不得,更別說找回你的力量。嘖嘖嘖,你自己說,今時今日的你,憑什麼與我對抗?”
    姜文曜擰起眉頭,對方說話他一句都聽不懂,該不會碰到神經病了吧!
    樓上人似是能讀懂他的心,眨眼間從樓上移動到姜文曜面前半米處,姜文曜原地沒動,依然冷冷看著對方,目光深處是本能的嫌惡。
    這點細微的情緒刺激了對方,黑袍人眉眼立起,大吼一聲,右手從黑袍中伸出,掐向姜文曜的脖子。他的手同樣包裹在黑色中,不知是布,還是某種堅硬的甲殼,只要被這隻手抓住,人的脖子會瞬間斷裂。
    姜文曜本能想躲,腦子卻出現了空白,那一刻,他的兩肩讓燃起黑色火焰,火苗很微弱,卻卷著陰風阻擊黑袍人的攻擊。黑袍人瞳孔緊縮,迅速後退,火苗越來越小,終是讓他躲過去了。
    黑袍人負手而立,又恢復在樓上時的高傲和優越感:“我以為你當真為鬼界鞠躬盡瘁,為了你的愛人死而後已,原來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你始終給自己留了後路,說到底,你最愛的還是你自己,冥曜。”
    姜文曜摸摸自己脖子,再看看躲瘟疫似的離自己老遠的黑袍人,怎麼都想不起來剛才是怎麼躲過對方致命一擊的。
    “你為什麼要害那麼多人?你把段容楓的魂魄弄到哪裡去了?”不想和對方繼續完全聽不懂的話題,姜文曜直切主題。黑袍人一愣,隨即仰面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冥曜,輪迴一世,你怎麼變得這麼天真了?你忘了你原本就是生活在弱肉強食的世界,那些不如我的人,殺了能怎麼樣?誰能拿我怎麼樣!”
    姜文曜厭惡死這個自高自大的混蛋,掄起拳頭撲上去,他的動作極快,又穿了黑色的衣褲,整個人彷彿融進了黑夜裡,左拳快準狠地擊在對方的面頰上。黑袍人猝不及防,狼狽地後退幾步,想回擊,卻感覺臉上不太對,用手一摸,被打中的地方竟然出現個坑。
    黑袍人顯然沒想到姜文曜有這個本事,驚愕地愣在原地,姜文曜沒客氣,趁這機會又撲上去,左右開弓,奇怪的是左拳打中的地方全都留下猙獰的傷口,右拳打中的卻沒留下任何痕跡。
    姜文曜疑惑地看看左手,猛然想起他和段飯桶分割的那隻天眼,難道天眼是黑袍人的剋星?終於發現自己也有非常人的武器,姜文曜來了精神,一鼓作氣連續攻擊,同時嘗試著連通左掌,很快就發現一股熱流流變全身,當這股力量重新游回左掌,他的掌心亮起,一隻眼睛形狀的圖騰泛著金光,壓倒式蓋在對方胸口。
    黑袍人連連慘叫,身體猛地炸裂開。
    姜文曜收回手掌看了看,天眼已經不見了,看來力量重新分散到他的身體裡,不知下次能否再凝聚起來。放下手,姜文曜眯著眼睛打量四周,他不相信這麼容易就把對手消滅,如果沒猜錯,在墓園重傷武老頭的就是這個傢伙。找了半天,姜文曜在小樓牆角那發現一片黑色的羽毛,入手冰涼,像是冰做的,但這確實是羽毛。
    搞不懂這是什麼動物的毛,姜文曜到處轉了一圈,沒發現黑袍人的蹤跡,知道對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