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就像是縫補的破麻袋一樣,讓中年人原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如今看起來像是拼湊起來的一樣。
秋伯伯不姓秋,他也不是華夏人,而是西班牙人,聽說——是一個證明的海盜,縱橫南太平洋多年,是十多個國家的通緝犯,然後在一次上岸的過程中,就這麼被捕了。
木秀救了他,他就留在流金灣,成了流金城堡的管家。
“我爸爸呢?”小寒問道。
“老闆在煙雨閣處理一點事情。”秋伯笑道。
“我過去找他。”小寒說道。
“我叫人送你過去。”秋伯一邊說著,一邊就安排,很快,一輛仿古馬車形式的電動車就停在門口。
小寒坐了。電動車直接開向後面的一座小樓——
木秀正靠在沙發上,看著坐在他對面的黃靖,說道:“你的意思,你那位姑父這次來,就沒有按什麼好心?”
“這不是明擺著的?”黃靖說道,“否則。他沒事跑來找你?看你臉色?不說現在,就說以前,你倒是說說,如果沒有必要,他會找你?”
木秀靠在沙發上,認真的想想,除了少不更事的童年,他已經記憶模糊,他和木易的關係。到底是什麼時候惡化到這種境界的,他還真想不明白——似乎,從他知道木易在外面包養了女人開始……
“黃靖,你說,如果我開始知道了那個女人存在,還是聰明的選擇什麼都不知道,會不會好一點?”木秀有些無奈的說道。
“不會!”黃靖一邊說著,一邊拿過煙來。遞了一支給他,說道。“你和他之間的矛盾,根本就不是這個——你自己心知肚明。”
“是啊!”木秀輕輕的嘆氣,說道,“當斷不斷,反受其害,我當年就是太過心慈手軟。以致後患無窮。”
“當年照著我的本意,直接殺了胡清,哪裡還有後面這些破事?”黃靖說道,“你不願意做,道上隨便找個人做就是。”
“我們家的人。哪裡那麼容易能夠殺得了。”木秀說道,“要殺他,除非我們兩人親自出手,否則,根本就沒有機會。”
“現在說什麼都遲了,你現在準備怎麼辦?”黃靖問道。
“我也不知道,等小寒醒了,問問他的意思吧!”木秀說道,“那孩子,很多事情都瞞著我,他……唉……”
小寒站在木秀辦公室的門口,靜靜的聽著,聽到這麼一句話的時候,他忍不住輕輕的嘆氣,有事事情,他能夠不瞞著木秀?
“誰?”就在這個時候,黃靖陡然喝道。
而在說話的時候,黃靖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小巧的手槍。
“是我,黃叔叔。”小寒靜靜的說道。
“啊……小寒啊!”黃靖見到小寒,匆忙把槍收起來,笑道,“你怎麼來了,舒服點了嗎?”
“嗯!”小寒點點頭,說道,“黃叔叔,我好多了,謝謝你!”
黃靖看了一眼木秀,當即直接向著辦公室外面走去,小寒剛剛醒來,就跑來木秀的辦公室,很顯然,他們父子有事要商議。
等著黃靖出去了,木秀抬頭看著小寒,小寒還是像以前一樣,容貌清俊,面板白皙,眼眸明淨清亮——看起來像是純真不解世事的少年。
“過來!”木秀招招手,示意小寒坐在他身邊。
“爸爸!”小寒貼著他身邊坐下來。
木秀伸手,把他脖子上的領結解開,然後鬆開他領口的紐扣,嘆氣道:“小寒,我是你爸爸,來見自己的爸爸,不用這麼拘禮。”
“爸爸,小寒今晚就會死。”小寒低聲說道,“所以,打扮的好看一點。”
“小寒,你胡說八道什麼?”木秀陡然怒道,“你敢把剛才的話在說一遍,我揍你!”
“爸,你不會揍我的。”小寒苦澀的笑,從小到大,木秀就是一個奶爸,他哪裡捨得揍他?“你捨不得!”
“我是捨不得,可你也不能夠胡說八道。”木秀罵道,“什麼叫你今晚就會死?”
“爺爺今晚就會殺掉我。”小寒輕聲說道,“我知道——他跟著我來流金灣,就是想要了斷一下子二十年前他沒有能夠了斷的事情,那一年,如果你死了,我也會死,但由於你沒有死,我就成了人質。現在,他要把我這個人質和你一起處決了。”
“我現在就把他處決了。”木秀怒道,“我就知道,他來準沒什麼好事。”
“不!”小寒搖頭道,“如果你現在把他關起來,或者是把他怎麼了,很多問題還是回到原點,我們還是要這麼糾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