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嘲笑葉青殊笨,一邊練的更加起勁。
兩人躲在稍間裡折騰了一下午,吃晚飯時,胳膊酸不說,手還隱隱發抖,拿筷子都拿不穩。
舒氏問了幾句,支其意抵死不說,葉青殊一聲不吭,幾個長輩只當兩個小人兒又在折騰什麼新鮮玩意,沒有放在心上,倒是支其華多看了兩人幾眼。
吃過晚飯,葉青殊隨葉青靈去牡丹苑學琴,支其意幾次用眼神示意她晚上繼續練,都被葉青殊無視,氣的又開始喊葉阿醜。
葉青殊不理他,跟著葉青靈去了牡丹苑,進了書房,葉青殊開口問道,“長姐,怎麼不見芍藥?”
葉青靈出入芍藥必定在一旁伺候,就如芳草之於她,今天卻一直是百合跟著,她本以為是葉青靈遣芍藥在牡丹苑收拾東西,不想進了牡丹苑竟也沒見芍藥。
“芍藥不舒服,我讓她過兩天好些了再來伺候”。
葉青殊眸色動了動,照常跟著葉青靈學了一個時辰的琴,一出牡丹苑便對杜鵑道,“遣人回府一趟,讓芳圓盯著芍藥,再讓芳月注意著芍藥大院的動靜”。
她這次來支國公府只帶了杜鵑和芳草、芳菲,芳圓卻是留在了葉府。
杜鵑應了,第二天一早就遣了個小丫頭去葉府報信。
當天並無動靜,第二天下午,門房便來報說葉府有個小丫頭來給葉青殊送常戴的首飾,卻是芳月。
葉青殊丟在支其意,吩咐將芳月帶到抱廈中,自己帶著芳草匆匆去了。
芳月十來歲的年紀,圓圓的臉還帶著嬰兒肥,眼睛不大,笑起來彎彎的十分有神,很討人喜歡的長相。
芳月見了葉青殊便跪了下去,“芳月給姑娘請安”。
“起來說話”。
芳月謝過,站了起來,坐上芳草端來的小馬紮,脆聲道,“姑娘,芳圓姐姐打發奴婢來跟姑娘說,芍藥姐姐今天午時說是嘴饞託了人買栗子糖,去了角門,果真有婆子給了芍藥姐姐一個匣子,芍藥姐姐則給了她一些碎銀子”。
“只那婆子卻不是咱們葉府的婆子,奴婢也不認識,便去問了守門的小廝,守門的小廝說那婆子是芍藥姐姐的姨婆,常給芍藥姐姐送些吃食,他們隔著老遠都能聞到匣子裡的甜味兒”。
“奴婢又仔細問了芍藥姐姐的姨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給芍藥姐姐送糖吃,多長時間送一次,只他們也記得不大清楚,只說大約是從去年年後不久”。
“第一次來時他們還私底下說過芍藥姐姐有個好姨婆,這麼冷的天還來送吃的給她,之後便常能見到,只時間不定,有時候是三五天來一次,有時候怎是十天半個月”。
去年年後不久?
葉青殊想了想,然而時間太過久遠,她小時候又是萬事不管的性子,哪裡能想到那時候有什麼不尋常的?
“那匣子是什麼樣的?”
芳月比劃了一下,“大約一個手掌那麼長寬,是最普通的藤編匣子,在街上一文錢就能買到一個,奴婢還看到匣子裡面是包糖用的棕色莎車紙,芳圓姐姐裝作不經意碰到芍藥姐姐,芍藥姐姐還開啟匣子拿了塊栗子糖給芳圓姐姐吃”。
葉青殊想了一會,開口道,“回去仔細打聽芍藥家裡的人,平時跟什麼人接觸比較多,有什麼異常的情況,特別是那姨婆,再找到伺候大姑娘出門的跟車婆子,打聽清楚大姑娘到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特別是去年年初那一會”。
芳月應著告退去了,葉青殊又叫來杜鵑,問牡丹苑的動靜,卻是沒什麼異常。
當年的變故,就算是太子處心竭慮,也定然是因為葉青靈身邊有空子可鑽,可東宮賞花宴快開始了,她卻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葉青殊越想越頭疼,索性又繼續和支其意一起紮起了木人。
晚膳時分,葉府就傳來訊息,芍藥八歲的時候逃難來的京城,親人大多在逃難途中死亡,只剩了個姨婆相依為命。
到京城後,她姨婆為保住她的命,便將她賣給了牙婆,牙婆又將她賣到了葉府。
芍藥與她姨婆感情很好,做上葉青靈的大丫鬟後就讓姨婆辭了工,賃了個小院子讓她姨婆養老。
至於葉青靈,因著龐氏規矩嚴苛,很少出門,跟車婆子倒記得十分清楚,她去年只伺候葉青靈出了四次門,一次是去東宮賞花宴,一次是去支國公府,一次是去與葉青靈交好的兵部侍郎小姐府上,還有一次是去城外的棲霞寺上香。
芳月說到這,想想又道,“姑娘,大姑娘一向少出門,跟車婆子記得非常清楚,只奴婢記得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