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娘,你覺得比美麗端莊,我能比過葉青靈嗎?比靈秀聰敏,我能比過葉青殊嗎?支二爺天天對著葉青靈和葉青殊,我再怎麼展現自己的美麗端莊,靈秀聰敏,也沒用吧?”
夏夫人,“……”
所以,優秀的表姐表妹什麼的,最討厭了!擋人家姻緣!
“所以,我覺得暴露一下真面目什麼的,說不定反而能別樹一幟,讓支二爺耳目一新,從此對我刮目相看!”
夏夫人頓時火就是一冒,“別說支其意根本不可能看上個水匪頭子,就算他看上了,你覺得支夫人能容著自己的兒子娶一個水匪頭子?”
夏惜晴,“……”
娘,其實您早忘了您自己才是水匪頭子,而你女兒我是個正宗的大家閨秀吧?
夏夫人恨鐵不成鋼,翹著蘭花指直戳夏惜晴腦門,夏惜晴卻覺得自家老孃的蘭花指堪比一陽指,戳的自己腦門生疼。
281 瀟湘水雲與十面埋伏
“你說你還能幹什麼?早些年支其華治腿無望,正好趁虛而入的時候,你還是個玩泥巴的丫頭片子!”
“好不容易長大了一點,能議親了,人家又能治好腿了!根本不給你趁虛而入的機會了!現在連支其意都沒了指望!你就等著做一輩子老姑娘吧!”
夏惜晴,“……”
娘,這個,貌似,真的,不能怪我吧?
“這又是在做什麼?”
隨著話音,一位五十出頭的儒雅男子緩緩繞過屏風,蹙眉看著夏惜晴母女二人,正是大蕭如今的首輔夏正言。
夏夫人立即告狀,“還不是你的寶貝女兒,我好不容易爭取到了機會,讓她和支國公府的支其華、葉青程他們一起玩兒,她竟然當著那麼多人一腳將葉青程的堂妹踢的爬不起來!”
夏惜晴立即補充說明,又將葉青蘊想賴上支其華的事說了一遍,討好看向自家爹爹,“爹,您看,真的不怪我吧?”
夏正言眉頭皺的更緊,“晴晴,我與你說過多少遍了,匹夫之勇,拔劍而起,此不為勇者,莫說這件事根本與你無關,就是你路見不平,也有許多方法解決,何至於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失禮?”
夏惜晴啞口無言,愧疚低下頭去。
夏夫人開口就想吼,死丫頭,老孃吼了這麼長時間,嗓門這麼大,你都沒有半分愧疚悔改的意思。
這個偽君子不過就平平淡淡說了兩句話,你就一副恨不得鑽地洞的樣子!區別對待要不要這麼明顯!
只想起自己夫君再三嚴令自己不許在他訓孩子的時候拆臺,才憤憤嚥下了嘴邊的話。
“晴晴,你已經十四歲了,轉眼便要及笄嫁人,我們護不了你一輩子,你幾個兄長更護不了你一輩子,一切都要看你自己”。
“這兩年我就你已頗能耐得住性子,才敢讓你出外與同齡姑娘玩耍,不想這才多久,你便又故態復萌,年前你都不要出門了,在家中好生修身養性”。
夏惜晴低聲應是,被訓的頭都不敢抬。
夏惜晴本就生的嬌弱柔美,引人憐愛,這麼一來更是可憐巴巴的叫人心都碎了。
夏夫人忍了又忍,卻還是沒忍住,狠狠瞪了自家夫君一眼,拉著夏惜晴的手安撫道,“晴晴啊,聽你爹的沒錯,不過要是你真的修不了身養不了性,也沒關係,大不了咱不嫁支國公府的男人了,娘那麼多侄子侄孫,隨你挑!”
夏正言,“……”
你又給我拆臺!又給我拆臺!能不能不要在我訓女兒時拆臺啊!你到底還想不想她嫁出去了!
“從今天起,每日加練一個時辰的琴”。
夏正言怕夏夫人再跟他唱對臺戲,咳了咳,“夫人,不早了,再耽誤下去,樂哥兒就該睡著了”。
對哦,她晚上還要逗乖孫呢!
女兒皮糙肉厚的,多練一個時辰的琴什麼的,應該,沒關係吧?
夏惜晴俯身行禮,“父親、母親慢走”。
夏夫人擺手,加快步子風風火火就往外走,看都沒看夏正言一眼,更別說等他一起,乖乖跟在他身後做個賢良淑德的好娘子了。
夏正言黑線的看了看自家從來不知道“夫為天”為何物的夫人,低頭意味深長看向夏惜晴,“晴晴,時也、勢也,你出身我餘杭夏氏,為父如今又身處高位,你卻是與你母親萬萬不同的,西北馮姑娘前車之鑑,你當時刻牢記”。
夏正言說完,從容離去,夏惜晴怔立半晌,嘴角溢位苦笑來,馮若詩前車之鑑,前車之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