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長子,而是他一直尊敬敬重的祖父和母親。
喜歡到底是什麼呢?
華韶看著葉青殊在春風中輕輕擺動的髮絲,雙手成拳,緊緊捏起,又裝作不動聲色的別到身後。
她已經有了比他更優秀,比他更出眾的良人,不要說觸碰,就是靠近也是不應該的。
也許表姐說的對,喜歡是想要觸碰她,擁抱她,親吻她,時時想要看見她,想要慎重又鄭重的以正妻之位,以世子夫人之位,乃至國公夫人之位相待,從此相伴終老。
那般美好又美妙的喜歡,他沒有贏來,也許之於他來說,喜歡就只能是在她需要他幫忙時,盡一己力,是走在她身後時不引人注目的凝望,就是此刻想要觸碰,卻又收回的手……
……
……
葉青殊一行漫無目的的轉了一會,華韶便帶著他們進了一家首飾珍寶鋪子,招來管事吩咐了幾句,和支其意、燕陽郡主說了一聲,便帶著葉青殊從鋪子後門上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往安王府疾馳而去。
自安王禁足,安王府向來嚴出松進,葉青殊二人進安王府並沒有費什麼曲折,一路朝外書房而去。
自那日蕭安將德昭帝氣的暈倒之後,德昭帝便下令撤了蕭安身邊伺候的大部分人,只留下一個貼身伺候的老太監和兩個老婆子。
蕭安每日必得要默寫孝經五遍,一萬多字,並專門遣了兩個老太監監視並檢查他默寫,若是寫不滿字數,又或是寫的不認真,第二天便不許吃飯。
十來天折騰下來,蕭安雖然脾氣越發的暴躁了,卻再也不敢敷衍了事,更不敢不寫了。
葉青殊和華韶兩人到時,蕭安還在抄《孝經》,臉上的黑氣濃的幾乎可以滴下來,卻又不得不忍著,偶爾盯向監視他的那兩個老太監的目光中滿是狠戾的殺氣。
華韶讓葉青殊在外稍候,自己先進去了,蕭安見了他就露出狂喜的神色來,厲聲喝道,“韶哥兒,你來的正好,給本王殺了這兩個狗膽包天的狗奴才!”
華韶朝他抱了抱拳,低聲和那兩個老太監說了幾句,又塞過去兩個鼓鼓的荷包,那兩個老太監這才神色勉強的出去了。
蕭安越發暴躁了起來,狠狠將書案上的東西全部掃了下去,厲聲喊道,“本王叫你殺了他們!不是叫你塞銀子給他們!你聾了嗎聾了嗎!”
華韶眼中閃過不耐,冷聲道,“葉二姑娘想見你,你最好控制一下自己的火氣”。
蕭安一呆,喃喃開口,“葉二姑娘,阿殊”
聽到他口中吐出那麼親暱的吐出“阿殊”兩個字,華韶眼中殺氣一厲,恨不得一個箭步衝上前擰斷他的脖子。
葉青殊身邊的小細六九等人原都是他的人,葉青殊被擄一事,具體細節他雖然不清楚,卻也是知曉的。
他重重吐了口濁氣,控制住心中沸騰的殺意,後退兩步,又出了門,走到站在僻靜處的葉青殊身邊,開口,“我已經打點好了,你進去吧,有事就喊我一聲”。
他說著想將袖中的匕首給她,又恍然想起,她定然也是帶著的,便將腰間長劍解了下來,“你拿著”。
葉青殊不接,若蕭安真的想做什麼,她拿著這麼長的劍,砍傷自己的可能性倒是更大一點。
華韶微帶不屑開口,“你拿著,他也就是嘴上威風,就算明知道你不會用劍,你拿著,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葉青殊猶豫了一會,伸手接了過來,好在,華韶的劍很輕,她拿著一點都不費力。
她拿著劍,猶豫看了華韶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樣。
華韶笑了笑,“怎麼?怕我偷聽?”
“不是”。
葉青殊坦然搖頭,華韶向來光風霽月,君子坦蕩蕩,她既然這麼慎重的拜託他,不讓任何人聽到她與蕭安說話,他就絕不可能自己偷聽。
“我只是想說,兄長如今身份不同,我會和他說清楚,絕不會叫他因此事對你,甚至對華國公府生了嫌隙”。
華韶默了默,聲音微啞,“沒關係”
404 前塵往事(一)
沒關係,是真的沒關係,不說葉青程待她至誠,又心懷坦蕩,絕不會因他幫她一個忙就記恨他,甚至記恨華國公府,就算葉青程因此事遷怒他,遷怒華國公府又如何?
正如她所說,葉青程如今身份不同,待她嫁給了他,自然夫榮妻貴,他又有多少幫她的機會?又有多少機會因她而被人遷怒?甚至,又有多少機會見她?
葉青殊聽他這般說,不知該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