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下弊,好渡過眼前的難關。
你這樣打蛇隨棍上,準備讓我全程都幫你作弊,不太好吧?
葉青程向來手巧,剛剛溫三娘說的又十分詳盡仔細,再加上做鞋幫子本來就不算很難。
有了葉青程在一旁幫忙,葉青殊很快就做好了,欣喜道,“現在就只剩下在鞋面上繡花了”。
溫三娘應是從葉青靈那裡瞭解了她的女紅水平,十分體貼的沒有要求她繡什麼複雜的花樣子,而是挑了十分簡單的喜結連理的花樣。
然後又更體貼的將喜結連理的花樣又簡化了七分,所以雖然說是喜結連理,其實就是幾根擺放的比較別緻的樹椏子罷了。
繡花唔,繡樹椏子的事,總不好也叫葉青程幫忙。
葉青殊咳了一聲,開口,“小細,伺候世子淨手”。
找人作弊什麼的,還是不要被先生髮現了端倪,比如殘留在手上的細碎的線頭什麼的,比較好。
葉青程十分識趣的洗手去了,再回來時就發現葉青殊的樹椏子已經繡了有半截小指頭那麼長了,只是那模樣,那針腳
葉青程咳了咳,藉著咳嗽伸拳擋住唇角遮掩不住的笑意,唔,看來,他打馬遊街時,她沒有在砸他的那個荷包上繡花絕對是正確的選擇!
葉青殊正繡的不耐煩,一見他這個模樣,頓時怒了,皮笑肉不笑開口,“兄長是在嫌我繡的不好?”
葉青程立即正了正神色,肅然搖頭,“這繡花的事,我不大懂,卻是看不出來繡的好,還是不好的”。
雖說這些年來,自己一直小心翼翼的藏拙,但也露過一兩次餡,以後,只怕露陷的時候會更多
葉青殊轉了轉眼珠,就綻開一個笑來,朝葉青程招了招手,“兄長,你到我身邊來坐,剛剛先生說的,我有些不記得了,你來我和說說”。
分明是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一個動作,分明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一句話,葉青程卻被她挑的心搖神蕩,暈暈乎乎的坐到葉青殊身邊。
等他再回過神來時,就發現自己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從葉青殊手中接過了針,身體力行的教她該如何落針,才不會讓針腳粗大歪斜。
他手下微頓,覺得手中的針有些燙,燙的他恨不得立即扔到八千里外去!
話說,分明是阿殊在繡花啊,怎麼就變成他在繡了?
396 蕭世子拿繡花針的絕代風華(三)
他下意識看向葉青殊,卻見葉青殊正出神盯著他拿著針線繡繃的雙手,麗的小臉上漾著淺淺的笑意和濃濃的柔情。
他忽然就覺得釋然了,拿著針的手更加穩當,只要她開心,他拿針繡幾根樹椏子怎麼了?就是繡一幅他拿針繡花的自畫像也沒什麼!
他正想著,就聽門口傳來咚咚跑遠的腳步聲,循聲看去,卻只看見屋前長廊拐彎處一抹嫩綠的裙角飛揚著消失。
葉青殊回頭朝葉青程眨眨眼,“剛剛,好像是燕陽郡主”。
葉青程點頭,心不在焉道,“燕陽越來越冒失了”。
葉青殊繼續眨眼,“我覺得她是被你拿著繡花針的絕代風華傾倒了”。
葉青程失笑,拿著繡花針又繡了一針,抬頭朝她淺淺一笑,“那阿殊有沒有被我拿繡花針的絕代風華傾倒?”
一個大男人拿著繡花針繡花,應是怎麼看怎麼彆扭,怎麼看怎麼孃的,但葉青程做起來卻寫意而溫雅,一如他執筆寫字,閒敲棋子,撫琴自娛時的寫意溫雅,一個抬手,一個拂袖,都流淌著墨香,揮灑著風雅,怡怡然,自成風…流錦繡。
葉青殊默默感受了一番心口從所未有的奇怪悸動,困惑開口,“兄長,你,不怕,人家笑話你?”
“我少時做過的事,比繡花惹人笑話的多了去了,要是連這個都怕,我就該天天躲在後宅繡花了”。
他說著朝葉青殊溫柔一笑,沒將剩下的話說出口,何況,是這樣動動手拿拿針就能讓你展顏歡笑的事?
葉青程的話雖未說出口,葉青殊卻不知怎的就懂了,心口微微的悸動頓時便加大加快了無數倍,跳的她心頭髮慌,臉也慢慢紅了。
她忙掩飾的別過頭去,葉青程卻已經瞧見了,於是,不知怎的,他的臉也慢慢紅了,喉嚨更是乾澀的厲害,腦中不知怎的又浮起了在心中盤旋了一個上午的事來。
洞房的事,明顯是有不對的地方的,要不要現在就和阿殊說?
或許,阿殊會同意和他一起來找找不對的地方?
又或許,阿殊願意再咬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