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如果在這麼做下去,她不但忘不了曾小賢,還會被影響的更深。行走江湖,她技多不壓身。大學教授,跆拳道教練等等這些底子不是擺著玩的。一菲就不相信她找不到工作。
對於她的命運,只能說老天是從睡著了,到了半夢半醒,又睡著了,然後做了個狗血的夢,再然後,才是真正醒了。紅色的絲線暗中相纏於兩人心上,一端在上海,一端在杭州。
收拾東西之前,最後一期節目提前了。一菲在廣播中也說了:“親愛的聽眾朋友們,謝謝大家一年來的陪伴,我也是很捨不得大家。但是因為一些私人原因,我即將離開這個節目,離開這個電臺。後面一週的節目都是預錄的,今天是最後一次連線哦,希望大家抓緊機會。”
由於是下班時間了,電臺裡沒有多少人。一菲拿出箱子慢慢收拾東西,judy走過來幫她一起收拾。一年時間的相處,一菲發現judy在很多方面和她有著相同的觀點,是個可以相處的好朋友。
“陽陽,你是不是認識曾小賢和諾瀾?”
一菲聽聞,思考兩秒後淺笑出聲:“呵呵。作為主持人,也要比較一下對手的實力嘛。當然認識啊。”
judy直到一菲不想回答,也就罷休,臨走時跟一菲好好告了別。
一菲下樓後,因為路比較遠便叫了計程車。只是,那個司機戴著帽子,看不清楚神情。
一菲抱著大箱子跨進車內,“xx小區。”
計程車一溜煙開走了。車內一片寂靜。一菲將箱子放在座位旁邊,翻出那個和慕家姐妹一起時做的杯子,微微笑了笑,又放回盒子裡用棉花塞在四周——她很寶貝這個杯子的。
手指觸到一處堅硬,一菲皺著眉將東西拿出,一愣,是自己以前的手機。
來杭州後,她將手機和號碼都換掉了。眼不見為淨。這下,翻出一年沒有見面的手機,一菲失神……
不小心瞥見車內的後視鏡,與司機四目相對。司機眼中的陰鷙另一菲好奇。
“看我做什麼?”被那眼神盯得毛了,一菲汗毛倒豎雙手緊捏著箱子邊沿,那個司機說:“你是不是主持人曾涵陽?”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菲坐正了,絲毫不畏懼的開口:“我是。”
那個司機忽然瘋狂地笑起來:“涵陽小姐,我發私信給你說要和你見面,你為什麼拉黑我!不給我回信!”
“有嗎?我不記得你是誰啊。”
“你,你為什麼不和我見面!”
一菲無語,忍著不去揍這個司機,畢竟她自己的安全還是要注意的,“我憑什麼要跟你單獨見面?我跟公司簽了合同,合同上規定不公開身份不單獨約見聽眾。要說回信的話,你大可不必覺得我虧待了你。因為微博我從來都懶得管理,偶爾發了微博也都是看到哪條留言回覆哪條,你有什麼好不平衡的?”
“我不管。我就是要和你單獨見面!你不和我聊天,我就不放你走!”
一菲將箱子放置好,義正言辭:“我現在命令你放我下車,錢我付雙倍。何況主持人這個差事我不幹了!”看見司機沒有停車的意思,一菲拿出現在用的手機:“你再不停車我要報警了。”
“不許打電話!”司機忽然轉身搶奪手機扔出車窗。一菲這才覺得不妙:“我警告你,我不是好惹的。你給我停車!信不信老孃一巴掌拍死你!”
“反正我得了癌症要死一起死!我就算死也要和涵陽小姐在一起!”
“你再不停車我跳車!”一菲開啟車門準備來真的,和這種精神有問題的人在一起最危險了。
司機忽然左拐踩油門,一菲被慣性帶的向後倒下,車門開啟又被鎖死。
“你停車!”
“我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嗤笑一聲,一菲徹底被激怒,越過座位去搶方向盤……
“吱呀……砰——呲……”
一切都結束了。
計程車撞上路邊的大樹,整輛車側反過來。
有個人艱難的從後車座向上爬,從玻璃窗的開口裡爬出,因頭部的撞傷不小心摔下來。
一菲磕磕絆絆地站起來,準備走上高速路。一道黑影向她逼近。
“唔……放開!”
“老大,人已在我們手上。我們將她帶去倉庫,等候您處置。”
黑衣人手中還握著浸入乙,醚的毛巾,失去知覺的一菲被塞進麵包車內帶走。口袋中,臨時放進去的舊手機,電量只剩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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