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哪了,是介紹人介紹完,還是要替新娘戴上黃鑽煉了?哦~~她可不想錯過那一刻!
“你不覺得應該先為你的失禮道個歉嗎?”他很不悅她的心不在焉。
脫下已毫無遮掩作用的襯衫,炯亮的眼神朝她身後的木頭桌看去,這間本來是作為飯店房間用的休息室,抽屜裡會不會還留有應急針線?
一個男人在自己面前脫光上衣,她一時間不知該把眼睛擺哪才好,只能不好意思的盯著掌心上的扣子,鈕釦?襯衫?
啊!
小臉頓時一紅,她思及自己的傑作。“對不起,水電……這位先生,我很抱歉,你的衣服……我真的不是故意……是有人推我……”
“雲一嘯。”他咬著牙道。
她的名字他早就記住了,可她卻每每忘記他的名字,被忽略的感覺讓他覺得很不適應,而且相當讓人煩躁。
“雲先生,這是你的五顆釦子。”很有誠意地攤開掌心,只是對方不甩她。
“等一下,你先站在原地不要動。”翻了幾個抽屜,終於找到他要的東西。
“我還要幫外頭的先生帶路……”
“我沒見到你身後有其他人。”方才門一開,就只見她莫名其妙的摔進來。
“怎麼會沒有人……”那位“白”先生就這樣扔下她跑了嗎?
突然有個小東西朝她拋過來,讓她嚇了一跳,下意識挪出空手一接。“這是……針線?”小臉上堆滿問號。
一件白襯衫又突然罩住她的臉,淡淡的古龍水香味從上面傳來。
“你扯掉的,當然得由你縫回去,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應該夠了吧?”
“你是要我把五個鈕釦縫回去?”
“沒錯。”他自認講得很清楚。
但云一嘯不知道的是,艾大小姐活了二十四年,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自己拿起針來縫補。
既然是她的錯,好,她補!
對著針眼看了許久,她勾起記憶,記起幫她做家政作業的奶媽是如何把線穿過,又如何打了結,有樣學樣,她完成了第一道穿線功夫,哦耶!
忍不想歡呼的快樂心情,她將第一顆鈕釦安置好位置,很仔細的將針插入鈕釦洞裡,用力壓了進去。
然後,五分鐘已到。
“艾蓁寶小姐,你居然連一個釦子也沒縫好!”他煩躁的扯扯勒在脖子上的紅線,將移位到頸後的玉佩拉扯回來。
“抱歉,我……我動作比較慢。”不純熟的動作一僵,她不好意思告訴外人自己的缺點。
“算了、算了!我自己來。”自己的衣服還是自己救,他搶回白襯衫,不偏不倚抓中那根藏於衣內的暗針,一針見血,頓時疼得他哇哇叫。
“疼死我了!你把針插在衣服上都不說一聲的嗎?!”
災星,她真的是個大災星,他是上輩子欠了她什麼,這輩子來還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聲音卡住,她像是見到什麼東西似的,兩眼突然不可思議的瞪大。
雙眸綻放光彩,她站定在他面前,露出一抹璀璨如花的迷人笑容。“你……身上怎麼會有這個玉佩!”
雲一嘯像被雷擊中腦門,霎時動也無法動。
這災星的笑容確實如他想象中的美,也該死的讓他移不開眼,他的心更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他怎麼了?
猛然甩頭,怎料怎樣都拋不開腦海中的影像,那誘人的笑容刻印在他的心中,就是抹不去……
急促的心跳不斷在暗示自己心底有個意念快要進出,難耐得讓他有些慌亂,不會吧?他讓一個災星的笑容勾了魂?
“你很喜歡這個玉佩?”
她大力點頭,仰起興奮的小臉,身子更是依近他。“這是一塊上好的古玉呢!你瞧,質地細膩溫潤,無雜質的光澤,絕對是罕見的羊脂白玉。雖然經過磨損,還是可以看出刀工一氣呵成,刻痕不雜亂,你從哪來的?上次我為什麼沒見到?”
“那天我穿著背心,所以你沒注意到,它一直掛在我身上,是我們雲家的傳家之寶,聽說這塊玉佩是老祖先的妻子最鍾愛的飾品。”
她靠得太近,害他的手臂自然而然環上她的腰際,才見過兩次面的災星,為什麼開始讓他想親近了?
艾蓁寶開心地把傳世玉佩放置在自己的掌心上摸撫,翻至背面,她驚呼一聲。“這裡有個字耶!是個古字,有點模糊,可惜我認得的字有限,得翻書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