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一邊叫著我一邊幫著他。
“那你不怕我了嗎?”他又問。
“反正你不是總說現在讓我死還太早嗎?該來的總會來,順其自然好了。”我倔強地翻身到了一邊,不知道是因為肩膀疼,又或者是怎樣,我的眼眶溼潤了,淚水淌了下來,殷溼了床單,但我竭力地忍著聲響,忍著胡思亂想,怕被他看出我的心思,所以我閉上了眼睛,大腦空白。
“那你就不想知道,你母親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嗎。”夏澈又細聲細語,他第一次細聲細語,把他沒有溫度又不冷的手搭在了我那個受傷的肩上,漸漸的,我感覺肩膀的痛感越來越弱了,我坐了起來,撩了一下劉海,等眼淚乾了以後,我與他四目相對,他卻又笑著點了點頭。
我起身,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又回頭想要看看他,卻發現他又不見了,再次回過頭來的時候,他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身旁,將我的手挪開,然後自己的手搭在了上面,我看著他,最後得到的是他堅定的點頭。
他迅速地開啟了門,突然間,道士手中一道沾滿了鮮血的黃符撲面而來,夏澈未來得及閃躲,那道黃符不偏不倚地正好貼在了他的腦門。
霎時,屋裡一片鴉雀無聲。門外的父母已經目瞪口呆,我想,他們所看到的景象就只是一道黃符懸在半空中吧,所以下一刻,母親尖叫聲響徹雲霄,父親也是嚇得說不清了話。但還是壯膽扶著母親坐在了沙發上。
“惡鬼,快快現原形!”道士一臉的正義凜然,一手劍指指向還被貼符的夏澈,一手則立於胸前嘴裡叨唸著什麼。
夏澈不動彈了!我站在夏澈的身後傻傻地看著這一切,這麼簡單夏澈就被收服了?我緊張的用手指戳了戳夏澈的後背,輕聲地喚了他一聲,誰知,下一刻竟看到他不耐煩的摘下了腦門上的那張黃符幾下撕成了碎片,並且大罵道“現你妹啊!本帥哥就在你面前,你有本事打的我魂飛魄散啊!”接著,又把那些碎片扔向了道士身上“你當我跟你玩植物大戰殭屍呢,還往我頭上貼符,貼反了知道嗎!那點黑狗血都沒粘我臉上,大叔拜託你下次技術好點好吧!!”最後,丟了一句。英語“**! ;”然後推開了道士徑直向我家沙發走去,最後坐在了被嚇得已經快昏了的母親身旁。有趣的是,他竟然還調皮的衝我母親打了一聲招呼。
站在已經傻了眼的道士的面前的我,看了看道士,又看了看沙發上故作生氣的夏澈竟然笑出聲來,隨之讚了一句“太帥了。”
“你是說我嗎?”夏澈得意的對我挑著眉。
“不是。”我故意又將臉上的燦爛隱藏了起來,打量了一眼道士,指著他說“我是說,他太帥了。”
“呵呵,是挺帥的。”夏澈無奈地搖了搖頭。
趁那道士依舊在傻站著的時候,我上客廳將他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最後將包袱都搭在了他的身上,推他到門口,開門,指著樓下對他說“樓下直走左轉派出所,大叔慢走不送!”說完,我便一把將他推出了客廳,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