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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柳鳳凰失笑起來,笑容在她的嘴角曼延,聲音無聲無息地淹沒進她的嘴角、她的雙眼,她沒有接過周瑞君手裡的手帕。

周瑞君就說:“是不是嫌我的手帕髒?我剛才出來的時候,才剛換的新衣服新手帕,很乾淨的。”

周瑞君很認真的樣子,柳鳳凰的笑聲終於忍不住從她的嘴角、眼裡竄了出來,在走廊裡微微地盪漾開來,心想,這男人多麼奇怪呵?!

周瑞君也笑起來:“笑什麼呢?你看你,鼻涕都快流到嘴裡了。”說完,他上前一步,不客氣地托起柳鳳凰的下巴,拿起手帕就往她的鼻子上擦了幾下。

一時間,柳鳳凰呆了。但周瑞君的動作和神情看起來是那麼自然,她只能任由他。

此時的他,與她貼的那麼近,她能嗅到他嘴裡淡淡的某種味道:既像菸草味又像某種說不出的味道,但是那麼地好聞,而他的手,有微微的溫熱。這一切,突然在柳鳳凰的心裡烘烤出某種慾望的火焰,她情不自禁地偎進周瑞君的懷裡。

周瑞君沒有推開她,他抱住了她。

不知道是哪個病房傳出來的咳嗽聲,在半明半暗的走廊裡“咳咳咳”地迴旋。柳鳳凰在周瑞君的懷裡聽著,竟毫無憐憫之意,她閉上了眼睛,心裡只想:哎,今晚終於能好好睡一覺了。

約會梅城12

柳鳳凰真的就睡了一覺。

待她醒來時,是躺在醫生辦公室的一張休息床上,晨光暖暖地俯視下來,周瑞君已無蹤影,一箇中年女醫生正埋頭在不遠處的辦公桌上寫著什麼。

柳鳳凰“騰”地跳下了床,中年女醫生抬起頭:“醒了?”

柳鳳凰點點頭,神情疑惑。

中年女醫生便笑,遞給柳鳳凰一張醫生處方紙說:“你睡得真沉呵,昨晚瑞君把你抱進來時你都沒醒。喏,這是瑞君讓我給你的。”

柳鳳凰接過來一看,見那張處方紙上寫道:“鳳凰,本來想陪你在醫院過一晚的,但見你睡得太實,我讓同學的母親黃阿姨把你安頓在醫生辦公室了。黃阿姨是主任醫師。我問了你母親的病情,她說你母親無大礙,應該明早可以出院了。明天我代你向公司請半天假,晚上我去你家探望一下伯母吧。”

周瑞君的簽名有些了草,想來他昨晚也疲倦了。柳鳳凰暗想,突然又像嗅到了周瑞君嘴裡那種淡淡的味道,心裡便暗湧起莫名的情緒來,臉色一紅。

中年女醫生說:“瑞君臨走前又一再叮囑我好好照看你,這孩子,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對一個姑娘這麼緊張。”

柳鳳凰抬起頭來衝中年女醫生羞澀一笑,又和她聊了幾句話,謝過她後,便往母親的病房去了。

江心月並無大礙,早上10時多就出院了。

江心月在醫院裡折騰了一番後,在病床上竟睡了一個好覺,而且還做了一個好夢。

夢中,她和柳傳志回到了送女兒到北京上大學的那一年,她和柳傳志在廣州白雲機場的候機廳裡,遠遠看著女兒在一個俊秀的男子身邊徘徊,而那男子彷彿毫無察覺似地繼續低著頭看著一本書,男子整個肢體表達著一種沉靜但又高貴的氣質。於是,她回過頭來對柳傳志說:“傳志,你說將來我們的女婿像他一樣,該有多好?!”柳傳志說:“對,多好!”然後,柳傳志握著她的手,衝她咧著嘴無聲地笑……

回到家後,傍晚柳鳳凰下班回來,江心月把她在醫院做的夢對柳鳳凰說了。柳鳳凰便嗔道:“媽,你怎麼老跟我提那個男人?”

“鳳凰呵,你不知道,每次媽有什麼病痛時,總會夢見他,奇了怪了。”江心月說。

柳鳳凰心裡便有些酸楚,不再說話。

江心月又說:“你說怪不怪,怎麼我老覺得瑞君有些像他。”

柳鳳凰瞟了母親一眼,沒理她。

江心月見狀,訕訕地笑了幾聲,說:“瑞君好久沒來找你了,你是不是把人家像趕鴨子一樣趕跑了?”

柳鳳凰啼笑皆非,想,這都什麼話?什麼叫“像趕鴨子一樣”?可柳鳳凰自小聽慣了母親亂用詞,仍然沒理她,繼續低著頭擇菜做飯。

江心月站在柳鳳凰身後,繼續嘮叨:“鳳凰呵,你一個人在梅城,媽始終是不放心的。俗話說,強龍難鬥地頭蛇,如果你真的想在梅城生活下去,就找個本地人嫁了吧,我看瑞君就不錯,對你也好,你要真嫁了他,媽就放心了。”

柳鳳凰抿著嘴,笑了笑,仍然沒搭母親的話。

江心月便生了氣,拍了一下女兒的後背,正想說些什麼,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