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萱看不下去這種拖拖拉拉的戲碼,用力推了重心不穩的袁沅一把,正好讓她趴上等候已久的寬背。
範方雙手勾住她的長腿,輕鬆地站起來,緩步走出辦公室,走進豔豔陽光中,踏上兩旁都是金黃稻穗的農用道路。
她不敢親密地靠在他身上,於是硬挺著背,與他保持距離。
記憶中,只有在非常小的時候,老爸曾這樣背過她,等她開始練空手道,成為村中的“霸王”後,就只有她照顧別人的分了。
被人呵護的感覺,好不習慣,但……又出奇的好。
“靠在我背上,你這樣直挺挺的,我不好背。”走在烈日下,背上又馱著不輕的負擔,但他甘之如飴,心甘情願承受這甜蜜的負荷。
打從她離開村莊上臺北唸書後,兩人就聚少離多,雖然情誼仍然存在,但多多少少有些生疏。
更何況,他一回來就丟出要追求她的炸彈,炸得她手足無措,難怪她會逃給他追。
說到底,是他太急切,嚇到她了。
難得老天賜下這個機會,他們現在不但獨處,而且她行動不便,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兩人總算可以好好把一切說清楚。
“……”她慢慢俯下身,雙手擋在胸前跟他的背中間,避免過度接觸。她的胸部不算雄偉,但還是有起伏,碰到還是會很尷尬。
他的步伐沉穩,就像他的人,原以為自己的重量會壓得他寸步難行呢,看來,她的記憶需要再更新了。
她的記憶和印象還停留在以前,但,他畢竟已不是十年前的他了。
“什麼時候受的傷?”他的聲音透過寬厚的背,震動她的耳膜,勾起心潮陣陣漣漪,她不自覺地放軟硬邦邦的身子。
“第二堂課的時候。”臉貼在他的背上,聞著陌生又帶了點汗味的清爽氣味,並不難聞。
“你自己包紮的?”
“嗯,我想傷得不是很嚴重,下班後再去找人推拿就好。”練空手道多年,大大小小的傷不斷,她早就練就一手基本包紮的好功夫了。
“就算是不嚴重的傷,難道不會痛嗎?”若不是忙到一個段落,到辦公室找她一起吃午飯,看到她腳踝上裹著的繃帶,他還不知道她受傷了。“為什麼不立刻叫我送你去治療?”
“我……”
“你根本沒有想到要找我,對不對?”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受傷。“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她只要有事,第一個想的就是找他商量,兩人就像連體嬰一樣親近。
不像現在,明明住在她家,感覺卻是隔了千里遠。
他不相信她對他沒有感情,只是,幾年的分隔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