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能讓劉玉萱知道範方跟她沒什麼“親戚關係”,否則會天下大亂,她也別想有安寧日子過了。
“他的條件如何?跟我配不配?介紹給我認識吧!”得知那個人跟袁沅只是親戚關係,劉玉萱的獵男雷達立即全面啟動。
一聽到劉玉萱在打範方的主意,剛咬下的飯糰突然卡在喉嚨,難以下嚥,胃口全沒了,心臟好像也停止作用,血液停止流動,血糖突然降低,總之渾身都不舒服。
她好想大喊範方是她的,誰都不可以動他!
驚覺自己在想什麼,她倒抽一口氣,趕緊藉著起身倒水的動作,避開不想回答的問題和自己的心聲。
範方是弟弟,她不可以對他有非分之想!他是弟弟、他是弟弟……她不停地對自己催眠。
“喂~~”劉玉萱也不是省油的燈,跟著她走到飲水機旁。“袁沅,我剛才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
“拜託,他比你小兩歲耶!”袁沅倒完水回到座位,終於想到一個好藉口。
“現在流行女大男小,我才不在乎年齡咧!”劉玉萱對住在袁沅家那個年輕男子的興致不減,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積極。“今天下班後,我跟你回家,你介紹我們認識認識。”
劉玉萱今年二十九歲,分發到這所國中已經三年,雖然這裡民風淳樸,又很有人情味,只可惜嚴重缺乏適婚物件。
眼見自己的年齡一天天增加,再過幾個月就要邁入三十大關了,拉警報的年齡危機,逼得她現在只要看到適婚男子就會急起直追。
“我……我要去早點名了。”放下食不知味的飯糰,趕緊拿起級任班級的點名簿,衝進自己帶的二年乙班。
這是她第一次落荒而逃。
可惡,她從來不是一個不戰而降的人。
因為範方,她接二連三地選擇逃避而不是迎戰,這一點都不像她。
喔……可惡的範方!
他真是她的死穴。
“老師,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袁沅一進到教室,學生紛紛打招呼,有些人甚至沒大沒小地問著。
通常袁沅都七點半開始早點名,現在才七點二十分而已。
“這叫作臨檢,要看你們有沒有乖乖作早自習,還是揹著我在搗蛋啊!”她拿著點名簿,掃視每張桌椅,注意力放在最後面的空位上。“黃冶綬呢?遲到嗎?還是蹺課?”
黃冶綬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原本是別的班級的學生,上個月才被迫轉到她的班級,他非常聰明,只可惜個性桀驁不馴,很不合群,沒將師長放在眼裡,喜歡唱反調,是所有老師眼中的頭痛人物。
黃冶綬不是一般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純粹喜歡逞兇鬥狠的壞學生,相反地,他很聰明,沒看他在唸書,但每次考試依然是全班第一名,而且常用一些歪理駁得一堆老師啞口無言,最後只好對他放牛吃草了。
經過一個月的觀察後,她發現他並不是壞,但天生反骨,自視甚高,不服從權威,也瞧不起比他笨的人。
所謂笨的人,應該也包括她在內吧?
唉……頭痛哪!
“……”說到那隻“野獸”,全班立刻安靜無聲,沒人敢揹著他說閒話,否則就是找死。
“你們挺怕他的嘛,嗯?”比起來,她的“師威”就遜多了。
“嘿嘿……”袁老師雖然嚴厲,但有規有矩,不會隨便找人麻煩,不像黃冶綬,是隻標準的野獸,做事沒有道理可言,全看他的心情而定,更別說他整人的點子層出不窮,如果被他盯上,絕對沒有好日子過。
兩相比較,當然是黃冶綬比較可怕嘍!
“真沒用耶你們。”她無奈地猛搖頭。“我去辦公室打電話,如果他到了,叫他到辦公室找我。”
收起點名簿,袁沅才走出教室,就看見黃冶綬迎面走來,冷眼看著她,步伐悠悠哉哉的,不見慌亂。
“黃冶綬,你家的鬧鐘壞了嗎?”袁沅雙手環胸站定,擋住他的去路,兩人身高相當,但她的氣勢勝出一籌。
“我家沒有鬧鐘。”他滿不在乎地應答。“我是人,不需要機器的控制和提醒。”
她挑挑眉,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說,每個字都鏗鏘有力。“黃冶綬,我不管你有多伶牙俐齒、IQ有多高,只要在我班上,你就要遵守我定的規矩,準時上下課,聽到了嗎?”
原本念在他需要時間適應新環境,她才沒太盯他,但是老虎不發威,都快被當成病貓了。
“……聽到了。”黃冶綬頓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