灘最近的最高階,拿起望遠鏡觀看,也不敢靠近……
“為什麼……會這樣……”唯安搖首,眸間滿是心痛,“我以為姐這次同意來南宮島,是為了爺爺……”
“她是為了顏爺爺沒錯的”,站在一旁的晴天接話,嘆一聲,旁觀者清,“只是,這五年尋找黑恐蹤跡,魚姐姐似乎費了不少心血,這次襲攻,她好似也做了決心,只是……在一切未確定前,她還不敢放縱自己與親人相認吧……哪怕是對我哥,就算有逃避的態度,但是也不可避免,她這次,是想放手一搏的。”
“你是說……”唯安轉頭,似乎明白了什麼,“這一次我姐她的目的是……”
“不至黃河不罷休,不鏟魍魎非好漢。”
晴天語句淡淡,說了兩句俗語。
唯安身子一震,咬住了唇,抬手扶住自己的腹,望著遠方小魚所在的方向,目中憂光重重……
……
……
顏爺爺身體不如從前,祈福拜佛過後,就覺得有些倦了,坐在海邊用老式錄音機聽了聽戲,曬了會兒太陽,就回房間睡了。
唯安在前扶行。
小魚一路尾隨。
至別墅前時,唯安問,“爺爺,福人有天相,姐會沒事的,一定會回來的。”
顏老爺子年歲大,耳力已不好,聽到唯安的話,急忙轉回臉,渾濁的目光邊搜尋邊激動,“你說什麼……魚兒回來了?回來了嗎?在哪兒……在哪兒啊……”
唯安微驚。
小魚連躲,身形極快。
找了好一會兒,顏爺爺才對著唯安,拄著柺杖嘆息責怪道,“你這丫頭,多大了,還逗爺爺玩,這種玩笑,開不得的,開不得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爺爺。”唯安咬住唇,勾頭,道歉,最後,什麼也沒說,扶著顏華進了別墅。
她回頭,想去尋找顏小魚,卻發現,那一片叢林密佈中,早已不見了她瘦削的身影……
顏小魚忍住了腳步,卻沒忍住淚水,咬著唇死忍著,卻又害怕自己哭出聲,於是,她不敢逗留,一路奔跑直走到了南宮家人為自己安排的休憩別墅。
客廳無人。
她勾頭,一手抓住沙發,剋制自己出聲……
但卻難抑難過,肩膀抽至聳動,此時,背後,忽然一熱。
有人把兩隻臂膀伸入,一把,便摟住她的身子。
不需回頭,就已感覺到,男人的氣息,漂浮在身後。
是南宮透。
他在後方抱著她,沒說話,一點點把溫暖度入,就似傳遞堅韌,信任,與穩固的高牆……
平日一定會掙扎,此刻她卻一點反抗的餘地和力氣都沒有。
雖然腦中告訴自己抗拒,但內心,卻太需要現在如他一般、也只有他才擁有的炙暖懷抱……
“不是要先去和幹部一起商議人手佈置麼?”她勾著頭,悶聲悶氣的問,“不跟了我多久?”
“一直。”
他答,小魚生氣,轉身瞪著他道,“只有兩個小時部屬時間,你知不知道現在小澤的安危和找到黑恐下落最重要,你不要總閒的把重點放在我這裡好不好?”
“我知道,你會哭。”他卻慢慢的答,下巴在她脖頸間輕輕摩挲,“你哭的時候,我必須在,這是我欠你的。”
小魚身子一怔,接著,聽到他道,“自己的老婆,需要自己哄。”
當下臉一黑,生氣了,推開他,再一次重申道,“說了多少遍了,我們只是合作關係,共同對付黑恐的合作關係好嗎?南宮少當家,我說的很清楚了,過去的回不來,欠下的討不回,這就是我現在,永遠,一直,以後對我們倆個之間的想法,我不喜歡這樣的糾纏,如果你執意這樣,那麼,我從現在開始就要考慮我們之間的合作性了,好嗎?”
她承認,她的話,有一點重,也是因為自己心態過慌,口不擇言,說出的話,字字傷言,所以,她沒想到,自己落聲時,竟看到南宮透一向強韌難侵的湛黑瞳眸裡,多了一股受傷……
這樣長期在強大中掩飾與深藏的受傷,或許,也只有在這一剎那,甚至說,只有她,才能看的出來。
畢竟,當年迫害的受害者們,是她,和他。
南宮透走了,一言不發,只留給顏小魚一個微笑,吩咐她好好休息,就到南宮議事廳去了。
小魚怔了怔,握手,捏住自己的指甲,對自己的態度有那麼幾分的後悔,和埋怨……
幹嘛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