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性必定很強,沒必要賴在這兒不走,煩人!
“我──”綵衣苦不堪言,她該如何對他說明她就是綵衣呢?看著牆上的倒影,現在的她是一張平凡的臉,不起眼約五官,瘦小的個子,該不會他極重視外貌,因為她目前的模樣而厭惡她。
“男人,哼!”
“你說什麼?”他瞞起眼回補她,這女人在這兒冷哼個什麼勁兒?她瞧不出它的心情很惡劣,惡劣的想殺人嗎?
“我笑你們這些眼裡只有美貌與女色的臭男人!”她猛然回嘴。
力橋心中那抹殺人的慾望即將呼之欲出了!“就因為那兩樣東西永遠不會屬於你,所以你嫉妒?”
“你怎麼說這種難聽的話?”綵衣怎麼地想像不出,眼前的他是會為她黯然紳傷的大男人;如果他知道今天他所頤指氣使的物件是綵衣的幽魂的話,一定會後悔萬分的。
嫌難聽就出去!你再待下去,綵衣會被你吵的不想醒來了。“他食指指向窯口,臉上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勢,與失去綵衣的椎心刺痛。
(凝凝注:從本行開始,為了分辨綵衣的本尊與分身,躺在洞裡的綵衣我就喚她“綵衣”,會蹦會跳的綵衣我就喚她“紗紗”,各位清楚了嗎?還是不懂的話就去找塊一口豆腐吧!)
“你神經病!我就是──”
紗紗咬咬下唇,氣憤難言,真是個大傻瓜!用甩衣袖,她轉身走出了洞口,讓他一輩子去抱著那具軀殼吧!
幹什麼?她怎麼跟自己生起悶氣來了?唉!算了,出去透透氣也好,這裡冷死人了啦!
力橋手握綵衣的柔美,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蒼白冰冷卻依然姣好的面容,這樣的動作他不知保持了多久,以致終於放棄的握緊拳掩面痛苦嘶吼著,老天,綵衣真的不會醒了嗎?你不該那麼狠心的!
一直到了日落西山,他才情神委靡的站起身,決定下山回家看看,或許可以找到能救綵衣的方法或是奇人,他絕不能再在這兒坐以待斃。
心意一決,他立即準備下山,在出洞的那刻,他又回頭望了望安靜躺在冰床上的綵衣,以多情的語調說著:“綵衣,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然,就在力橋跨出洞口的一剎那,他差點被躺在地上一坨軟綿綿的東西絆倒,低頭一看,又是她!那個叫什麼標標還是紗紗的女孩。
“喂!”他蹲下身,搖了搖她的肩。
“你沒事睡在這兒幹嘛?起來了!”力橋誤以為她睡著了。
“該死,她該不會又──”觸了下她的鼻息,竟變得氣若游絲,他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這女孩兒昏了過去!
怎麼辦,這個要不得的包袱何時才能拋開?
煩躁的一拳擊在地面上,他氣急敗壤的跳起來,左邊蹦了幾步,右邊走了幾步,幾乎可以將山頂上的雜草野花全給踩爛了!
算了,稍稍值得安慰的是,冉府離熊耳山並不遠,就先將她送回家再說吧!屋漏偏逢連夜雨,何時他才能看見晴朗的天空呢?
抱起倦趴在地上的瘦弱女子,他無奈的憶口氣,踩著沉重的腳步,帶著破碎的心往山下陽長而去。
當力橋將紗紗帶回冉府時,已值寒夜,府裡的人大多正在熟眠之中。除了看門的老姚與護院外,並無人知曉。
他交代了一聲,命老姚立即前往後院打掃出一間客房,好讓這位姑娘住下。老姚停駐了腳步,不禁好奇這姑娘是誰?跟公子是什麼關係?
“老姚,你在那磨蹈個什麼勁兒,還不快去?”力橋輕斥道。對於下人們泉湧而來的好奇心,深感無力招架。
“是……”老姚被力橋的喝聲嚇了一跳,連連點頭,轉身逃開了。
力橋望著老姚那短小緊張的身影,不禁搖搖頭,淺笑了一下,然而當他頭一垂,看見懷中的人兒時,笑容立即斂住了,她還真是個麻煩呢!
隨著老姚的步伐,他也往後院的方向而行。
進入後廂的客房,他將紗紗放至床榻上,細細端詳著她微蹙娥眉的面容,那抹憂傷的神韻還真有點像綵衣。
他是怎麼了?這女孩怎麼會和綵衣有關係呢?看來,他是快精神虛脫了,真難想像才短短几天的時間,他的世界竟全變了!
綵衣離開了他,卻又冒出了這麼個女孩,他要怎麼面對未來的路呢?
見鬼了,他簡直快被上天的惡作劇給逼瘋了!
紗紗輕輕糯動了下紅唇,朦朧中,她還記得當她一走出雪沁窯,被外頭的豔陽一照後,她立即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