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安以若已經去解他襯衫的扣子,“我看看。”
“沒什麼好看的。”牧巖睜開眼,格開她的手,“傷口沒有癒合,但也沒惡化,不要緊。”短短几天時間,他說傷口癒合了,除非是傻子,否則沒人會信,他也沒必要撒這個謊。
“我看下,幫你好好包包,免得明天活動起來不方便。”安以若很堅持,掙開他的手,徑自解著釦子。
領教過她不輸他的倔勁,牧巖選擇了順從,任由她去了。
男人□著上身,毫無贅肉的健碩身材暴露在女人面前,忽略了他性感的六塊腹肌,目光被他胸前纏得厚厚的卻已被鮮紅的血滲透的紗布,眼晴一酸,淚就湧了上來,儘管極力控制聲音依然有些哽咽,“我去找他們要藥,你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說著就要起身,卻被牧巖伸手拉住,笑了笑,他說:“不用了,忍一天沒問題,反正明天我們就能脫困,到時候……”
“不行!”安以若堅決地打斷,大力甩開他的手,在眼淚掉下來前轉過身走到門邊,用腳大力踢門,“有人嗎?出來!”
“什麼事?”守在外同的侍從冷冷問,語氣很不耐煩。
“我需要藥和紗布,你去拿來。”安以若止了哭泣,語氣強硬得像她是這裡的主人,完全忘了她此刻像囚犯一樣被人家困在地下室裡。
侍從透過玻璃窗盯著安以若看了幾秒,又聽她吩咐,“沒聽見我的話嗎,我說我要藥和紗布。”抬頭迎視著侍從探究的目光,她說:“告訴顧夜,要是他滿足不了我們的需要,別想拿回金鑰匙。”頓了頓,她補充道:“帶路也是需要體力的。”
侍從沉了臉,一言不發的走了。安以若見他轉身就走,搞不懂他到底是去拿藥了還是不打算理會,頓時急了,狠狠踢著門,咒罵道:“你什麼意思?聽見我說的話了沒?喂,喂……你給我站住……”
“好了好了,別踢了,看傷著腳。”牧巖將她激動的身子抱住,低頭俯在她耳邊安撫,“你也說帶路需要體力,更何況我們不止要帶路還得找機會跑路,更得儲存實力。別喊了,你嗓子都啞了,我沒事,真的沒事。”安以若流露出的無助與心疼像是一股暖流,緩緩注入他的身體,似是無形的力量,支撐他捱下去,更在剎那間將先前的不快與掙扎拋到了九霄雲外。
安以若又氣又急,被他抱住還不安份,伸腳又補踢了一下,哽咽著說:“都TM不是人,沒一點同情心,你傷得那麼重,怎麼能這麼冷血……”她說不下去了,臉貼在他胸前,哭了。她甚至不敢多看一眼他的傷口,她很怕,怕他倒下去。他說過要帶她回家,他說走出這幢別墅他們就贏了,可她已經猜到接下來是一場硬仗,這樣重傷的他要如何應對呢?她很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牧巖擰著眉笑了,“真沒想到你也會說粗口。”聲音很輕,隱約帶著寵溺的成份。
“我,我哪有……我沒有……”她在他懷裡低聲嘟囔,底氣明顯不足。
牧巖輕聲笑,將她抱得更緊了些。這樣撒著嬌有些孩子氣的她令他心底柔軟之處湧起異樣,他像安撫小貓一樣撫摸著她的頭髮,極力壓抑的情感似是要在瞬間暴發。靜默了片刻,他斂神將她自懷中拉起,額頭與她相抵,灼灼的目光緊緊盯著她的眼晴,他看見她尤為慌張地垂下了眼,大手撫上她的臉頰,然後,緩緩俯低了頭,情不自禁吻向她的唇……
安以若恍惚之時男人溫熱的唇已經覆在她的,他似乎有些猶豫,吻得很輕,很柔,很珍視,很小心,身體驀然一僵,微張了張嘴想開口說話,然而,此時這樣一個輕微的動作卻像是一種無聲的邀請,等待他品嚐她的甘甜,而他,也真的那麼做了。
手臂微一用力,將她壓進懷裡,撬開她的牙關,他情動般纏綿地吻著她。從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想這麼做了,一而再地剋制,到底還是沒能壓下心底蟄伏的渴望,牧巖不想再壓抑,他從未如此渴望吻過一個人,他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眷戀而陶醉地吸 吮她口中的甘甜,輕柔地淺嘗漸漸變得激烈而強勢,安以若的神智變得渾沌起來,虛弱地靠在他懷裡,鼻端圍繞著他特有的男性氣息,如風沙般席捲著她的意識,她忘了反應,順著他的步伐退後,後背抵在冰冷的牆壁上。
他結實的身體緊緊貼著她,直吻她快要窒息才不舍地滑開她的唇,啞著嗓子在她耳畔問道:“這次還要甩我一巴掌嗎?”語氣是問句,卻並不是要她的回答,只是輕輕抱著她,靜靜地調整呼吸。
安以若的臉頰滾燙,輕輕喘著氣,身體癱軟在他懷裡。她從不曾想過外表冷靜沉穩的牧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