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都知道的,或者說皇昂流應當知道的,這個人,怎麼會是那個叫做櫻冢護的人呢?
曾經的冬獅郎,曾經順著那個櫻冢護在皇昂流的手上留下的唯一的痕跡尋找過他的靈絡,這個人世間,早已經沒有了那個人的靈力的存在。
“說不上來。”皇昂流的目光有些飄渺的轉向面前與他相依偎著的人,“冬獅郎,你想知道嗎?究竟值不值得?”
……
“幫我救救他吧,如果你想知道的話。”
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你的人,或許不是你自己。
但這個世界上,絕對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他了解你甚過了解自己。
他未必是你的親人,未必是你的愛人,未必是你的朋友,也未必是你的敵人,這個人或許只是跟你有過一點點交集,然後相處過一段時間。
你甚至無法界定這樣一個人於你的存在,朋友?不過萍水相逢;路人?卻又意外相知。
於冬獅郎來說,皇昂流大概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所以他總是知道,說出怎樣的話能夠引起這樣的一個冷漠少年的全部注意。
或者說利用。
但對於冬獅郎來說更糟糕的一件事,便是明知那是利用,還會甘願的去被利用。因為對方給予的誘惑,於他來說足夠價值。
顧不得志波海燕在見到那一幕時氣急敗壞的想要阻止的詛咒聲,冬獅郎抽出幸好隨身放著的冰輪丸。
安依舊不肯放他下來,所以他只好在安的懷裡整理出一個舒服的姿勢,緩緩的將斬魄刀挽出一個弧度,然後在刀身上畫下自己的血,然後刺入那個與皇昂流依偎著的身體的腹部。
冰白色的刀身上,慢慢開始泛出一種藍盈盈的弱光,冷色調的光芒卻讓人感到分外的溫暖。
這樣的步驟,冬獅郎只在真央的圖書館最老的圖書裡看到過。
這似乎是一種比較古老的術法了,以至於那本書被圖書館置之高閣,土黃色的頁面翻起來還有一種讓人作嘔的黴氣。其實那本書還是滿新的,只是那歷時悠久的感覺讓人望而生畏。
這個儀式,好像叫做——轉靈。
隨著刀身漸漸的沒入,冬獅郎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某種東西的流失,但他卻不在乎。本來,就是多出來的東西,就算失去了也沒有什麼可惜的。
這個儀式,本來就是為了死神拯救墮入虛圈的虛而設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