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剛才差點走進了迷霧!”
“這不是沒進去嗎?再說了,有我在這裡,能讓你們進去嗎?”
“可那位沉默者不是永遠無法出來了嗎?”
“是他要清修的,可沒要求我給他自己留個出口。”
“你!”年輕的帕拉丁徹底無話可說了,他總算明白黑暗精靈根本就是以一種惡作劇的心態來報答自己的救命恩人的。若只是不想讓外界的闖入者來打擾那位沉默者清修的話,根本沒必要設定這種空間斷裂結界,光是普通的迷途結界也一樣可以起到期望的效果,或者夜羽大可以將關閉結界的方法交給自己的救命恩人。可現在這樣的效果根本就是以報恩的藉口來變相囚禁那位蜥蜴人武者。明峰又想起了在新塞倫提亞聽居民們談起的那些曾經消失在這片森林中的不歸者們,“但願那些可憐的傢伙可以平安的度過自己的人生。”作為騎士,明峰對那些調入空間裂縫的不幸者感到同情和悲哀,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他無法將這一切罪責全部加註在眼前這個貪玩的黑暗精靈身上,他知道夜羽的本性並不像他的同族那樣兇殘冷血,更知道惡作劇是他生活中所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不起人類帶給他的傷害,他回報的僅僅是很小的一部分。”這看似是替黑暗精靈緩解罪責的言語又好像是對自己內心深處憤怒的小小安撫。
“天知道那隻老蜥蜴有沒有自己跑到裂縫中去。”黑暗精靈不經意間的話語追回了帕拉丁的思緒,“希望你的設想不會實現。”他輕輕的嘆道,隨後便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接下來的四天路程變得輕鬆了許多,由或者是擔心那種可怕結局的到來,使得眾人根本沒有在意身邊發生的一切。於是,除了在森林中不斷輕盈翻騰的黑暗精靈之外,所有人都早已失去了出發時整潔精神的形象:年輕的帕拉丁身上那間白色的武士袍的下襬早已佈滿了傷痕;老傑克平日裡梳得整齊的白髮也早已變得零亂不堪;弗里亞父子的臉上已經滿是植物枝葉所劃出的傷痕;惡魔領主用來掩飾身形的巨大披風也早已不知了去向。不過值得提到的是野蠻人卻是一行人中除了夜羽之外最自在的一個了,當然,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他身上那副從不離身的黃金騎士鎧甲。
“我們還有多遠?”帕拉丁煩躁的詢問著自己的友人。
“不要著急,我的朋友。”夜羽縱身翻上一棵高大的雲杉說道,“我想明天天黑前我們就會到了。”
“說實在的,大人。”老傑克看了看自己殘破不堪的法師袍苦笑道,“我有點羨慕那些渾身長滿鱗甲的蜥蜴了。”
野蠻人走到同伴身邊笑道:“看看,可憐的老頭,俺倒覺得這裡挺好的,不像俺的家鄉那樣到處都是風沙。”
“如果你脫了身上那件鎧甲,我想你絕對不會再說出這樣的話。”老法師反駁道。
一天以後,眾人終於看到了那個黑暗精靈所說的位於森林最深處的小湖和它旁邊的茅屋。
“終於到了。”除了夜羽之外的所有人都長長的出了口氣。要知道,除了長期生活在叢林中的一些種族以外,其他人要是想在克山這片熱帶雨林中前進的話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的。可惜的是,除了黑暗精靈,一行人中沒有一個認識習慣這種叢林生活的,就連原本對這種生活還充滿熱情的野蠻人也在最後的半天中徹底的放棄了自己的樂觀。潮溼的環境、持續不斷的雨水、到處都是的蟲蟻、鋒利的枝葉……這一切使得本以煩躁不堪的眾人更加接近崩潰的邊緣。自然環境所帶來的影響並不會因為實力的高低而發生改變。
夜羽飛快的衝到茅屋的門前叫喊道:“該死的老蜥蜴!死了沒有!沒死的話就趕快滾出來!”隨後更是用力的踹開了本來就不甚堅固的草門。可出乎意料的是,簡單的房間中並沒有存在沉默者的身影,一切擺設都整齊的放在屋內,可房間中卻充斥著濃重的草藥味,兩個蜥蜴人戰士平靜的躺在簡單的木床上。
“還活著。”老傑克仔細的觀察了兩個蜥蜴人後說,“可是受了重傷,一個左臂骨骼斷裂,肋骨也斷了四根,身上還有多處刀傷;另一個尾骨和右腿骨粉碎,還有七處箭傷。不過已經被人上過藥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可以後怕是不能再上戰場了。”
黑暗精靈看了看兩人的服裝說:“是羽蛇要塞計程車兵,可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明峰聽說過,羽蛇要塞,那是克山上蜥蜴人王國最堅固的要塞,在那裡駐守著勇猛善戰的羽蛇守護者部隊,那是蜥蜴人中除了太陽神衛隊以外最善戰的軍隊,而他們的指揮官更是連人類世界都敬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