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詭雷,射擊孕婦來誘拐救援。人總是不憚把自己的殘忍公佈於眾以此來彰顯自己殘酷和強悍。”
王堅重重的一拳捶在屋頂,死死咬著牙,一言不發。心裡有情緒在流轉,白天的場景不停在腦子裡回放,他既有對那些人的殘忍的憤怒,也有對自己無能為力的憤慨,不甘、委屈、憤怒和無奈交織成了一種難以明說的複雜情緒。
“其實我覺得,人越是殘忍就越是顯示出自己的脆弱,真正強大的人心中是有愛的,對自己、對別人、對整個世界都充滿愛的人,是不可戰勝的。”楊月仰著頭看著星空:“我本來可能超越麥克阿瑟而成為美國曆史上最年輕的將軍,但是我放棄了,主動退役。就是因為我實在受不了那種黑漆漆的世界,如果是你的話,你可能會崩潰吧。”
“可能會的吧。”王堅乾巴巴笑了笑:“你的性格挺好的。”
“嗯,你的也不錯。”楊月伸手用自己的啤酒在王堅的西瓜汁上碰了碰:“敬你。”
王堅喝了一大口,然後把罐子捏扁扔了出去:“明天。”
“不用說,我知道。”楊月點點頭:“你想幹什麼就幹吧,我認為有些東西還是要發洩出來。你的迷惑我能理解,你沒法子理解對吧。但實際上。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理由和藉口,無論什麼妖魔鬼怪都會說自己是好的,他們會用憤怒的咆哮和楚楚可憐的身世來為自己所犯下的錯誤開脫,無論他們曾經表現的多殘酷多殘忍,這就是一種懦弱的表現。”
“可實際上,一個連自己都不敢面對的人,又能成勇敢成什麼樣呢。”楊月也扔掉了啤酒:“可以了,回去休息吧。”
王堅輕輕的搖頭:“你回去吧,我在這坐一會兒。”
“好吧,你要早點休息。”楊月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卻突然回頭:“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喝酒呢。”
“因為,我必須保持冷靜,時刻的冷靜。”王堅微微一笑:“我要最低程度減少自己犯錯的機率,無論是什麼錯。”
“好男人。”楊月朝王堅豎起大拇指:“一個有情緒卻能控制的人。作為敵人的話會非常恐怖。”
楊月跳下去之後,王堅一下子就躺在了屋頂。看著浩若煙海的星空幽幽的嘆了口氣。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太脆弱了。可到底卻是沒有辦法,畢竟這樣的自己他並不討厭。
大概躺了三十分鐘之後,他緩緩的坐起身子,打了個電話給寧寧,也就是那個有龍紋身被老太太稱呼為阿玲的女孩:“幫我調查一下所有稍微有些規模的黑社會。”
“你想幹什麼?”寧寧也是一愣:“你是要逆天麼?”
“去查就行了。”
“我不,我才高中二年級。我有反抗的權利,而且我跟你有一樣的行政權,我也是繼承人呢。”
“我是你掌門。”
“好吧。”寧寧頓時無言以對:“我幫你查就是了……真是的,你這不是欺負人嘛。”
而她那頭放下電話就開始給正在佛堂唸佛的老太太打起了小報告。而老太太只是微微一笑,慢慢睜開眼睛,伸手摸著寧寧的頭髮:“阿玲啊,你知道當初他師父乾的事情嗎?”
“不知啊……”
“就像他一樣,他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脾氣秉性如出一轍。”老太太微笑著:“他要乾的事,就是他師父當年要乾的事。”
“那是什麼事呢?”
“洗牌,制定新規矩。”老太太低下頭,繼續轉動著念珠:“一代人的債一代人來償,這是命……是命啊……”
而在沙諾娃那邊,沙諾娃正繪聲繪色的給喀秋莎描述下午跟王堅一起去解救人質但是失敗的過程,說到激情的地方甚至還從床上站起來手舞足蹈的,情緒那叫一個高漲,那眉飛色舞的樣子弄得喀秋莎都有些無言以對。
“後來他就哭了。”沙諾娃撅著嘴,攤開手:“我都沒有辦法理解,只是兩個不相干的人罷了,為什麼值得去哭呢。”
喀秋莎沒搭理她,始終表情如一的玩著網頁遊戲,只是在沙諾娃說到激情時聲音特別大,她才會扭頭看上兩眼。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沙諾娃用嫩嫩的腳丫子戳了戳喀秋莎的後背:“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喀秋莎慢條斯理的轉過頭:“是你喜歡他,又不是我喜歡他。我需要什麼反應呢?”
“誰喜歡他了?我只是好奇他為什麼會為兩個不相識的人……不,是屍體。而去哭,這真的難理解。”沙諾娃趴在床上,雙手捧著腮幫子,兩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