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城說完就要拉起夏攸寧往更衣室走。

“不要，”夏攸寧並沒有跟著葉城出去，而是站住了。

“怎麼了，為什麼不要？”

“我就是說說，我可不想出去，更加不想讓你陪著我一起發瘋。”

葉城笑，“那有什麼啊。”

“沒什麼，”夏攸寧半低下頭，過了一會兒才說，“就是不想讓別人覺得我被你慣得無法無天。”

葉城愣了一下，“看你說，這種小事怎麼叫無法無天呢？”

“就是這種小事，你都放任我，還要陪著我，這才叫無法無天。”

葉城被夏攸寧的話說得有些發愣，然後，扯著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他跟前，“你越是這樣，我越要把你慣得無法無天，最關鍵的是，你還不知道什麼叫無法無天，所以，現在不要這麼說。”

夏攸寧笑著揚起臉，“真慣到無法無天，我就完蛋了。”

“真慣到無法無天，你也不會有事，要出事我替你扛著，只要有我，就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如果你受到傷害，那除非是我死了……”

葉城說到這裡，眼神特別專注地看著夏攸寧，他的目光特別深切，眼眸裡有波動的光。

夏攸寧被他的目光攝去了魂魄似的，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好半天，最後，等她反應過來葉城最後那句話的時候，心裡忽然間一陣難受。

“呸呸呸，大過年的你說的什麼話？”夏攸寧生氣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那股難受像是控制不住似的，眼睛裡酸酸的。

她強忍著，但是感覺眼淚馬上就要掉下來。

氣得直跺腳，甩開葉城的手，轉身就往洗手間跑。

葉城一把拉住她，“回來。”

“你鬆手！”夏攸寧用另一隻手去推開葉城，“別管我。”

“我錯了。”葉城開口道歉。

夏攸寧一愣，看了葉城一眼，不過眼睛已經很沒出息的掉下來。

“你看你，哭什麼，大過年的，你讓我不要亂說話，你自己怎麼還哭呢？”

葉城伸手給夏攸寧擦眼淚。

夏攸寧自己也抹眼睛，她也不想哭的，大過年的，可就是在聽到葉城說那句“除非他死了”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心痛得要命。

“還不是因為你。”夏攸寧說。

“那你別生氣了，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嘛。”

“你多大了，還童言無忌。”

“我很小的。”

“算了吧，你少來，你就會氣我。”

“我都說我錯了，你就別生氣了嘛。”

葉城哄了一會兒，夏攸寧這才好，她本來也不是生葉城的氣，就是因為他說的那句話。

葉城知道自己不應該說那樣的話，於是引開話題。

“修先生說改天要辦個宴會，請他比較要好的親戚朋友過來，給你們做個鑑證。”

“我還有些不好意思呢。”夏攸寧說。

“你不是挺喜歡修先生嗎？”

“我是喜歡修先生，可是認什麼乾爹這種事，我真是身邊都沒這種人。”

“有什麼啊，你就想，你多了一個給你撐腰的人，這樣想就行了，而且修先生不要回報的，你不叫他爸爸他都不生氣，他是發自內心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