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為什麼唯獨把你留下來了嗎？”

“為何。”他比我更淡定從容，只是疑惑不解盯著我，“若不是你和老鴇一樣，看中了我的容貌？”

我眯眼欣慰點頭，這一身傲骨清高的氣質在紅樓中好好打造也是一個賣點，“我要讓你成為頭牌，雖不能給你個敞亮的身份，但也能一雪前恥。醉香閣老鴇慘死，瞬間易主，這幕後老闆也該會被引來，我不僅可以趁機撈一筆，也可以讓你報了血洗滿門的仇恨。”

“你究竟是何人，為何對我的過去一清二楚！若你真能助我報仇，我安以寒的命就是你的！”他激動起來，一提到仇恨，竟會讓他徹底失去該有的理智。

我早說過亂世動盪，如今的天界真是安逸日子過多了，放著人間充滿怨氣的孤魂怨鬼不管，就連人間疾苦也是不聞不問，難怪入魔的人越來越多，又何止我一人。

“你說呢？”我看他眼神倏然睜大，而我的身形容貌正在變幻，透出我原本讓人雌雄難辨，充滿魅惑的容顏，“娘娘我可不是人。”

“好……好美……”他久久沒有移去目光，很好，我很得意自己如今有此等魅力。我收回神力，他才慢慢回神，驚訝於剛才自己的反應，“我剛才怎麼了？”

“沒怎麼，現在你相信娘娘個我有本事祝你復仇也能護住這醉香閣的一花一草了吧？”

他不敢點頭，“若你是妖，那麼修道之人必然會察覺。”

“呵呵，我並非妖，你大可放心。就算是妖也有好壞之分就和人一樣。你經歷這麼多，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事應該體會不少了，好好在醉香閣待著，我對你說的話也好好體會一番，下去準備吧。我們今晚可要唱一出好戲。”

安以寒不笨，也識時務，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後，起碼一時半會沒人敢招惹醉香閣。此刻滄月也該是等到了白澤，京城老鴇慘死一案，他也該猜到是誰的所作所為。很好，滄月，是時候該讓娘娘我見證你的本事了。

心中召喚白澤：“找到滄月了嗎？”

“找到了。”

“很好，讓滄月按兵不動，但是下令通知護住醉香閣每個人的安危，順便讓他著手調查三年前京城安府慘遭滅門一事。”

“這凡人的事為何還要我們插手？”白澤不解我此次的行為。

我笑道：“我要的是民心，媧皇最初的力量和動力都來自她創造的人的信仰和崇拜，只有讓百姓都知道他們敬仰的娘娘回來了，才會給天界那些無知的神一個警告。我要他們抗衡，就必須獲得凡人的信仰。”

“好。”白澤笑答，那種笑似是我比他看得更透徹。

我依舊曲腿靠在窗臺之上，揮手散去這滿閣的怨氣，院中妖豔的花也隨之煥然一新，變成清新脫俗的蘭花，我再揮揮手，原本院中的裝飾全都變成我喜歡的石桌石椅，亭臺樓閣一樣不缺，更有一口清澈的池水，夏日閒來無事還能下去遊個水。

“呀——！大家快開看！我們的院子怎麼變了！”

“天哪！難道那個自稱娘娘的人真的不是凡人！”

“那我們是不是好日子就來臨了？”

眾人回房後的驚呼，只是也有人按兵不動，這醉香閣畢竟不全都是我的人，但是安以寒，你的職責可不是當一個頭牌這麼簡單。除了復仇，還要替我找出那些是內線。

天空忽然下起了一陣涼快的雨，順勢替我沖走這煩躁的心情。我抬頭望去，一條黑色長龍在我上空飄蕩。我朝他瞥去，取出一滴酒朝他彈曲，他一個不備被我擊落，不偏不倚正好跌落在院中的池水中，濺起一地的水，狼狽地從水中爬出，委屈看我：“娘娘不喜歡應龍，也不必這麼絕吧。”

“進來吧，你這樣子說不定也能成為我醉香閣的頭牌。不過你來了，這女魃豈不是也要跟來？好在我廢了她的旱。”

應龍忽然陷入了沉默，忽的低沉下來，我從窗戶躍下問道：“怎麼了？”

“她不會再出現了，黃帝把她許配出去了。”他眼中閃過一絲懊悔和不解，“若不是為我，她不必這麼委屈自己，可我卻從未正眼搭理過她。”

“後悔了？以前覺得她傲慢，纏人，潑蠻，此刻發現她的好了？”

“娘娘你不要逼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了，只是心裡很不安，若是為了替我求情，我覺得……”

“虧欠於她還是不捨得她？從此她嫁作人婦，與你再無瓜葛，再見面，也不會如當初一樣，只是頷首輕輕一笑。若現在發現自己的心意也不遲。”畢竟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能夠為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