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冊,偏巧陶心如病了,活我已經接下了。能不能幫個忙?我出雙倍譯酬。”
“什麼時候要?”我掏出我的記事本,看時間。
“月底行嗎?”他說,“你先辦完溫州的事。”
“多少頁?”
“五十頁。”
“很多古文?”
“全是。”
“好吧。”
“謝謝。”
我打算收線,不料他又說,“安妮,上次是我唐突了。請你不要介意。我和萌萌,以前有很深的過節。”
“不介意。”
“什麼時候回北京?”
“十天之後吧。不確定。”
“記得事先通知我,我去機場接你,順便,請你吃飯。算是謝罪。”
“不用不用,你太客氣了。”
“安妮,你以前可曾被男人追過?”
我一愣,說:“不曾。”
——我在想,我和瀝川,究竟是我追他,還是他追我?想不明白。開始的時候,肯定是我先追的,我先請他看的電影。真是始亂終棄,我還和他怨而不怒。
“你先試試我,就當熱身吧。”
我沒來得及回答,電話掛了。
收了線,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後,我看見自己的手指在不停地發抖,決定出去抽菸。
“我出去一下。”
“出去幹什麼?”
“不關你的事。”
我真的很看不起自己,看不起自己過了這麼多年還放不下。看不起自己沉不住氣地要生氣。
我快步走到門外,找到一個僻靜之處,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菸。
外面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