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出力了,前天還有人看見您進旃檀寺大院呢。”
老者聞言直拍桌子。“老子姓段,沒你這種姓羅的兒子。還有,老子去國防部是去看朋友,不是給你們幫忙。你小子少順杆爬。”
睡眠被擾的劉靜插嘴:“段老,羅巡大校已經四十了,不是小子了。”
段老更氣了,“他敢在我面前拿大?”
鍾林曄笑嘻嘻地拎著茶壺回來,給兩位大佬續茶:“段老,他哪敢跟您拿大啊。不過您自稱老子,不就是承認他這個兒子了嗎?”
段老一噎,沒想到自己咬文嚼字一輩子卻被個小毛孩兒給抓住了把柄。
劉靜怒這兩個不爭,“段黎,羅巡,平時你們倆不是挺能說的嗎,現在怎麼不開口啊?”平時這兩個人能說趴下一個軍,這會兒要用他們了都啞了。劉靜恨得在桌底下一個勁兒的踹他們。
你說的容易合著這不是你爹了。
段黎接過鍾林曄手裡的茶壺,比鍾同學還乖巧,給右邊這位倒茶:“爸,您喝茶。”
這邊這位冷冷淡淡:“不敢當,老朽不敢高攀段團長,這聲爸我當不起。”
段黎訕訕地倒茶。
鍾林曄拉著劉靜小聲嘀咕,“到底他倆的爸誰是鴻儒誰是軍痞?”
劉靜指指又拍桌子又自稱老子的這位:“好像說這個是當世僅存的大儒。”指指那邊那個滿口文言的,“這個是國安出了名難纏的老軍……首長。”
“這就是你出的主意?”
“這兩個人要合力應該能抗住那個妖怪。”
“能合的起來?”鍾林曄十分懷疑。
“總得試試。”段黎軟磨硬泡一個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總算搬動了他爹。羅巡的老子一早就知道安治的為人倒一直算是盡力,問題是太祖老人家早就教過要集中優勢兵力重點突破,這樣東一榔頭西一錘子,安治沒費什麼大力氣就化解於無形了。——白乾!
當世僅存的大儒已經在罵娘了:“大爺的,知道高攀你還坐在這裡?麻溜兒的帶著你兒子滾蛋,別耽誤我兒的前程。”
“段賢弟”,老軍痞首長呷口茶回擊:“這裡不是段府,主人都沒有發話,你有什麼權利趕我走。”
劉靜小聲糾正,“大概是我搞錯了,其實這個才是軍痞,那個才是鴻儒。”
“有可能。”鍾林曄跟著點頭。
“你們倆閉嘴!”大鴻儒和老軍痞都火了。倆個也算威震一方的小軍痞立刻沒聲。
羅巡和段黎同情地看著對面:不開口是有不開口的道理的。
“哼,酸秀才。”儒雅型老軍痞不屑低啐。
“切,死丘八。”痞子型大鴻儒低聲咒罵。
羅巡按太陽穴:“爸,我們都快進火坑了,你們就別吵了。”
鴻儒拍案而起:“老子不是你爸。”
軍痞也霍然站起:“他叫你一聲爸是給你面子,你別給臉不要臉。太傅怎麼了,帝師了不起啊,段啟明你看不起誰啊?!”
“羅明!老子今天明白告訴你,我兒子可以是同性戀但物件不能是個死丘八,就算是個死丘八也絕不能是你兒子!”
“靠,你兒子不是丘八?”
“老子就從來沒想過讓他當兵!他遲早要繼承家業!”
“對,你沒想讓他當兵,所以他都當了快二十年了。哈哈,繼承家業?你問問他三字經他能背幾句,論語有幾個字他知道不知道。”
段黎杯具地回答:“我能背四句。論語有一萬一千……一千……”
羅巡幫忙:“七百零五。”
段黎:“一萬一千七百零五個字。”
段老鴻儒氣個仰倒。
羅老軍痞得意萬分。
被勒令閉嘴的兩個不說不痛快:“親愛的,這兩個年年回家過年這年都是怎麼過的?”血流成河?
“王對王,見光死。不見的時候挺正常,這兩年對他們也都還好。”
鍾林曄心疼:“你辛苦了。”
“已經好多了。你沒看見剛開始的時候呢。”那才真的是見光死,不但羅巡段黎倒黴,連無辜的人都跟著吃掛撈。
鍾林曄環住他的肩膀:“對不起,那幾年沒在你身邊。”從總裝跳槽那叫一個不易!
劉靜拍拍他的手:“沒什麼,我都知道。”
“你們兩個閉嘴。”又是老當益壯的異口同聲。
相親相愛的兩個恍若未聞。
段黎拉羅老軍痞坐下:“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