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即使睡眼朦朧羅巡也堅定地覺得。“如果你能拿支筆畫而不是拿把刀雕刻的話我會覺得不止是傾向這幅作品簡直就是抽象藝術作品之中極為少見且極具藝術成就的上乘佳作。”康斯坦丁、蒙德里安、馬列維奇各位抽象派先賢先烈請原諒,他失血過多血壓過低剛剛睡醒,——段黎不是抽象,他是抽風=_=!
段黎對此評價欣喜若狂,拎著從葉門順來的小彎刀指指門口,“別抱怨了,你以為你大爺我想雕啊!那兒有監工看著呢!”他又不是閒瘋了,跟著羅巡一起呼呼大睡不好非得在這時候顯擺自己的抽象藝術修養?誰看得懂?誰看得懂!又有誰能理解他作品蘊涵的深意啊?!——好寂寞呦!——揮刀,繼續霍霍向羅巡……的胳膊。
羅巡順著刀鋒一眼就看見坐在門邊的程濃了。程濃同志的眼神比刀子還利!打個寒戰,友好地招呼:“早安,程濃。”
“午安,教授。”程濃不看他,繼續盯著段黎下刀。
段黎愁眉苦臉地繼續他的板雕藝術,“程程,請不要再無言的催促我了,這已經是我最快的速度了。”一胳膊肘杵在羅巡腰上把想坐起來的羅巡又給杵躺下,“羅兄,你再休息一下,再有幾刀就完成了。”
羅巡左手捂右腰齜牙咧嘴,“我坐起來你也能雕。”
段黎當機否決:“這個姿勢順手。”
羅巡只好繼續仰面躺著:“你到底雕什麼呢?”
段黎溜了一眼程濃,嚴肅地道:“這個問題請去問安治。”
羅巡翻白眼:“我說他昨天一定要求醫院給上夾板呢。”他是中槍了,可莊書禮打的十分藝術,雖然子彈深入皮肉,可他既沒傷筋更沒動骨,包紮一下就可以了,安治卻非要人家給他上夾板。——當然,一開始安大校是想給他上石膏的,不過由於這個要求太過莫名其妙,連何冰都奇怪地看著他,最終安大校才退而求其次要求上夾板!——安治是想給抽象板雕藝術家段黎同志一個發揮所長的空間?
聽聽外頭的動靜,隱隱約約有生人的聲音,“誰在外面?”
“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