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表示他不會。
“說的對。”劉靜也在懷疑,“前提是這場戰亂是虛構的、可控制的。”
“也許這的確是葉門的煙霧彈。”何冰越想越是這麼回事,跟在哈伊馬角大同小異。
鍾林曄有些沉重:“可是有些資料不是能拿來做煙霧彈的。”例如死亡數、例如無家可歸的難民數!
羅巡靠在椅子裡:“安治不肯跟我們說,我們可以自己想。我們先不去想他要沿海一路到但丁的目的,我們先看葉門的目的。很簡單,在幾個月前,該國局勢還比較平穩時,他們發出邀請是為了章教授的研究成果。”
段黎悲憤:“我那倒黴的新型核技術!”思考:“但是現在局勢有變化,如果真的是內戰,很可能顧不上我們了。”
“你太樂觀了!”劉靜不信有這麼好的事,“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場內戰倒是幫大忙了。可惜,真是這樣的話,團長要求直接去沙特時,他們就該順水推舟放咱們走了。”
“你也不要太悲觀。”段黎樂呵呵的:“畢竟六國聯合邀請是一個一環扣一環的計劃,葉門想擅自退出也要考慮到其他國家的感受,還有他的援助國。讓我們去薩那,見機行事,不行就讓我們去沙特,最壞的結果無非是一無所獲。”阿曼不就是這樣,至於阿聯酋,很難講他們是獲了還是失了。
何冰詢問:“葉門的背後勢力是誰?”
羅巡歪著腦袋:“經濟上美歐都差不多,世界銀行說葉門近幾年獲得的援助和貸款近30億美元。”
莊書禮驚訝。
鍾林曄補充:“可是該國百分之九十的武器來自前蘇聯和俄羅斯。”
劉靜也想起什麼:“好像中國是他的第四大出口國。前兩年還幫他們建公路還有紡織廠。”
段黎感慨:“這是一個多麼水性楊花……”看見莊書禮不滿的眼神,段上尉改口:“開放的、具有包容性的、真正中立的國家!”
莊書禮認真地搖頭:“他是因為太弱小了所以受其他大國的控制!”
段黎語重心長地批評他:“太直接了,老莊。”
“你說的他們見機行事應該是對的。”鍾林曄發言:“團長也說葉門對咱們不利的可能性不大,要注意的反倒是他們的叛軍。”在還不清楚葉門局勢的時候安治決定要橫穿該國。——當然,清楚了局勢他老人家也沒改變主意:(
劉靜再次確認:“你們對葉門局勢的估計可靠?”
“可靠。馬大使提供的東西有水分,但是與國內情報部門連線分析的結果,估算的局勢即使有偏差也小於10%。”至於那些屍體的照片、殘垣斷壁的影像他就不拿出來與大家共賞了。
劉靜不說話了。
何冰突然轉頭,看著他們。看看段黎,直接略過,問另外三個:“關於葉門的情況你們怎麼知道?”
鍾林曄很謙虛,“偶爾我會客串一下紅客。”跟駭客是有本質區別的。
羅巡毫不客氣:“經常我會客串一下世界近現代史學者。”對阿曼近代史他也很瞭解不是。
只有劉靜態度比較惡劣:“我他媽就是知道你管的著嗎!”
互瞪一眼,雙雙別開頭。
“他好像還是心情不好。”段黎受了驚嚇,又縮到羅巡身上去了。
“他從今天早晨開始心情就沒好過!”
“為什麼呢?”
“這個問題我建議你問鍾同學。”羅巡立刻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堅決不認為是自己昨天一通胡說八道致使好友心情欠佳。——誰和他當朋友誰倒黴!
段黎回頭,打算請教鍾同學。卻看見鍾同學在翻東西,翻出個老北京雞肉卷似的紙包,趴在前排椅背上,無視另外兩個長官,把手繞到劉靜面前:“老師,阿曼特產棗卷果,甜的。”雖然不明白劉靜同志為什麼心情不好,但是甜食能讓人心情好。
劉靜死死地盯了一眼吃的,咽口口水,賭氣似的回答:“不吃!”
鍾林曄一怔,今天劉靜已經好幾次拒絕他全方位熱情周到的服務了。
羅巡也在咽口水:“他要是不吃的話給我吃吧。”別浪費了。
段黎義憤:“你有點志氣好不好,君子不受嗟來之食。”看見羅巡已經從發呆的鐘同學手裡搶了食物,立刻補充:“給我一半。”
鍾林曄回過味兒來,陰惻惻地抓住他們的肩膀:“你們對老師幹什麼了?”早晨起來劉靜就不對勁,難道……他是不愛打架,可不是不會打架,最多就是打起來下手不太有分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