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書禮目瞪口呆,“你……要讓他們去□?”
“砰。”羅巡沒蹲住,坐地下了。
劉靜脫衣服的手抖三抖,一言不發繼續脫,脫掉外衣脫外褲,脫掉外褲脫鞋子。
段黎一邊脫一邊同情:“老莊,把你跟他們幾個擱一塊兒,太委屈了。”近墨者他不黑,他發黃了。
兩個人脫衣服快,穿衣服更快,麻利地穿對方衣服。
莊書禮總算明白過味兒了,“分頭走?”
羅巡點頭:“你帶著劉靜跳下去,儘量不要起衝突,上車後能衝出去就衝出去,衝不出去就待在車裡。”
“你們呢?”劉靜問。
“剛才看好路了,再上面半層有個通風道,往下爬走下水道能出這學校,應該是到後面,那裡緊靠黃金街,亞洲人多,不顯眼,我們儘量自己回領事館,實在不行會聯絡團長。你們也一樣。快點,等人都跑出去了還看不見我們,他們會進來找的。”
“明白。”莊書禮沒有廢話,直接站起身,開窗,一個翻身跳下去,劉靜看另外兩個一眼,什麼都沒說,緊跟著一躍而下。
羅巡拉起段黎,“走。”
段黎拿著個小電筒深一腳淺一腳跟在羅巡後面。
從通風后一直往下,在強行掰開兩個蓋子後,他們終於來到了嚮往已久的下水道,和外國老鼠為伍,一路向前進發。
“羅兄,”段黎充滿敬意:“小弟有一事不明,不知我兄肯齊賜教否?”
羅巡客氣:“賢弟但說無妨。”
“請問羅兄是怎麼知道我身上帶著切割工具?” 他媽的剛才換衣服的時候他露點了?
羅巡頭都不回:“要是為兄沒猜錯的話,賢弟身上的刀比何冰還要多兩把吧!”
“……我防身!”你是X光。還有問題:“你屬老鼠的啊對這個樓的結構這麼熟?”
羅巡繼續拿後腦勺對著段黎:“放心,我不會通敵賣國把你賣了的。就你那個豆腐腦袋,要財沒財要色沒色,連賣去做苦力都沒人要。你很安全。”
段黎瞪一眼邊上過路的老鼠:“謝謝你想的這麼周到。”
“不客氣。”
繼續前頭帶路,過了一會兒羅巡突然問:“小段,咱們認識也有幾年了,你對我知道多少?”
段黎很難過:“應該比你知道我要少。”至少他就不知道羅巡身上除了彈弓還帶著其他什麼零碎。
羅巡搖頭:“不少了,不比劉靜少了。”
“啊?”一起坐趟飛機再一起走一趟下水道他們的關係就這麼好了嘛?
羅巡話鋒一轉:“現代樓房構造都大同小異,我老爹曾致力於將我培養成一個建築師。黃金街的地勢較低,跟著水流的方向走就可以了。”
段黎眨眨眼,“你老爹的教育方式還真夠——嗯,特別的。”以培養建築師的方式培養出了一個主攻語言學的軍人?這不是失誤,是失敗!
羅巡終於回頭,把他拉到身邊,“你那個燈能不能也給我點兒亮,現在是我在前面開路。”
段黎不服:“老鼠還在你前面呢。”
“那你跟老鼠作伴去。”
“你以為我不是在和老鼠作伴!”
“我應該把你扔給莊書禮,帶著劉靜一起跑路!”
“我也不是自願跟著你跑路的,搞得好像我們在私奔一樣。”
“私奔也不跟你奔。程濃長的比你好看。”
“程濃殺人比我俐落。”
羅巡惡寒,抖落一身雞皮,“不私奔了,我們光明正大吧。”
“哦?”段黎懷疑他有幽閉狂躁症。
羅巡伸手指指上面:“到了。”
在見真章的時候,特種兵和8384兵的差別就凸顯出來了,——差的不是一點連點。
莊書禮從7米高的地方跳下去,除了身形晃了晃外,雙腳著地紋絲不動,再揮揮手他是跳馬運動員。劉靜跳下去,再差十度就是大頭衝下在自殺,就地兩個驢打滾借掉大部分衝力後趴地上五秒沒起來,搖搖晃晃站起來後還灰頭土臉分不清南北。
莊書禮已經合理衝撞倒兩個人開啟車門了。
遠處有人向他們衝過來。
莊書禮立即發動,劉靜手忙腳亂爬上去鎖窗門。
聽說在迪拜,你開差一點的車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這輛大使館的賓士商務車外型英俊效能可靠,防彈防水抗震抗砸。
車外的人咣咣地砸著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