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林曄遞給劉靜,羅巡遞給段黎,剩下莊書禮乾瞪眼,轉身走開去吃飯了。 四個人和周圍的人不時交談,氣氛挺融洽,至於章明遠教授說了什麼外國人聽不懂中國人也聽不明白,——他嚼了滿口食物發音吐字趕吉超瓦了。
倒是那邊氣氛有點緊張,何冰和帥哥的對話已經從說上升到吵了。
“何先生,我只是想向程先生表達敬意,和他做朋友。”
何冰酷酷地回答:“你表達敬意的前提有誤。”
對方也生氣了,“難道昨天拯救整個飛機的人不是他嗎?雖然貴國航空公司說是飛行員的功勞,可我有朋友也在那架飛機上,他說是一箇中國乘客幫助飛行員使飛機脫離的險境。”
何冰神情堅決:“請問你的朋友是親眼看見的嗎?他為什麼能這麼肯定那個中國乘客就是程濃?”
對方一時語塞,半天才回答:“我的朋友是一個真正的穆斯林,他不會說謊。”
何冰拍著自己的胸口嚴肅地說:“我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我也不說謊,不是這位我國中科院工作人員程濃先生。”是空降特種兵程濃!
對方無語,有些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對他們的爭論不置一詞的程濃,垂頭喪氣的走了。程濃繼續和其他人談話,用語十分有規律:不是,不介意,不知道,不瞭解,不清楚,不可能……安治在一邊聽著,深感英語的詞彙有限,如果能用漢語表達,估計程濃的用詞還可以再豐富一點。
伸手招呼何冰。何冰悻悻然過來。
“他自己可以應付。”安治指指段黎那邊:“你應該更關注那邊。”
何冰點頭表示知道,又看了安治一眼:“那個男的說,有‘一個’中國乘客幫助了飛行員。”說完朝那邊走去了。安治看程濃那邊,程濃同志還在以“NO”開始的句式和人交流,平均人家說三句話他回一個單詞。
安大校把注意力調回段黎那邊。一架在境外落地的民航,無論他如何努力,如果必須暴露的話,一個人總比兩個人強,而這個人當然不能是他安治。程濃本身就是這個團隊犧牲人選的第一位,其次莊書禮,再次羅巡,然後依次是劉靜、何冰、鍾林曄,而後才是他,最後段黎。
下午的學術交流會進行的十分順利,跟開記者招待會似的,八個人加白胖子、巴尼還有吉瓦坐在臺上,臺下的人提問。
羅巡同志的鐵口直斷再次被歷史驗證,的確沒幾個人是來交流學術的!提的問題五花八門,從中國的科研環境講到世界聞名的九寨溝風景,從科學家養寵物能不能激發科研靈感講到章教授老家那個叫蘭州的神秘城市的風土人情和物貌=_=!
段黎拉拉羅巡低問,“我們是特地來講山海經的咩?”要侃大山他不能回北京侃?要千里迢迢來這裡聽別人侃還是聽他聽不懂的鳥語?
“山海經?”黑哥們兒吉瓦確認,“章交收是在吻窩們對山海經的看發嗎?”
@_@。
不等段黎開口,吉瓦已經明白該怎麼翻譯了,“章教授想請教諸位對中國《山海經》的看法?”然後在眾人莫名其妙中開始解釋山海經是中國史前神話著作balabalabalabala。
羅巡翻著白眼給段黎翻譯吉瓦同志對於《山海經》的深刻認識。
黑線。
段黎十分想扳住吉瓦那顆黑腦袋瓜問問,哥們兒中國名著你是不是就讀過一本《山海經》,兄弟我還沒讀過要不你給我講講,順便我也給你講講什麼叫比喻在中國的比喻是怎麼用的! :(
吉瓦終於bala完了,一個人首先發問:“章教授,您是想和我們討論信仰問題嗎?”
氣氛突然一滯。段黎看羅巡,羅巡在揉太陽穴,沒理他。看吉瓦,吉瓦正一臉為難,不知怎麼翻譯。臺上的其他人都有些尷尬,何冰在桌子底下握拳頭——提問的就是剛才向程濃獻殷勤不成沒他趕跑的那個:(
安治向段黎翻譯:“他在問你的宗教信仰。”說完不等段黎開口,就代表他發言:“各位,據我瞭解,章明遠教授信奉道教,這是中國本土的宗教,已經有近四千年的歷史,具有非常強的包容性,與其他宗教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在中國甚至有‘佛道不分’這句話。”
段黎瞪著眼聽羅巡給他翻譯,十分肯定自己今年入黨又沒希望了。
提問者沒有就此打住,看著何冰惡意地問:“那麼各位的信仰呢?也是道教?”
何冰冷笑:“我信仰佛教。”
羅巡跟進:“天主教。”
劉靜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