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軟飯,只是這麼多年下來,早就沒有自力更生的能力。父母去世,兒子又對他這個父親格外的冷淡。
他沒有別的出路,不管怎麼著,得死死的攀著這個婆娘,否則他怕是要晚景淒涼。
“臭婆娘,就這麼點錢打發要飯的。”秦城朝姜雯雯咆哮,臉漲得通紅,五十塊錢,居然只有五十塊錢,這點小錢,能幹什麼。
嚷嚷啥瞎瞎嚷嚷,耳朵差點被震聾,姜雯雯掏掏耳朵,“我就這麼點錢,愛要不要,不要拉倒!你若是有能耐,就別花我的錢!”拽什麼拽,真以為她對窩囊廢情有獨鍾,莫不是腦子有坑,作勢奪過五十塊錢,五十塊錢就不是錢,好賴是兩天的菜錢。
秦城被姜雯雯的不耐煩堵得心口發脹,眼神不善,怨恨又忌憚地盯著姜雯雯,什麼沒錢,糊弄他的謊言,養魚的效益可不差,只是不捨得叫他花。
只是沒辦法,誰叫姜雯雯有錢,有錢的是大爺,他若是想稍微舒坦點,只有裝孫子,他露出諂媚的笑容,看不出半點曾經的風流倜儻,臉上的肥肉顫抖著,別提多猥瑣,“這點錢是真不夠,再給我點兒。”
“有能耐你就上外頭討飯去,別見天的混吃等死,說出去叫人笑話,愛要不要,不要滾蛋,我忙著呢!沒工夫開玩笑。”姜雯雯不耐煩地揮開秦城,別說她狠心不狠心的,說句實在話,秦城怎麼頹廢墮落,跟她半點關係沒有。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這麼多年秦城逃避現實,沒有半點長進,只是越來越頹廢。
不想上進,不付出努力,不想拼搏,怕苦怕累,只想著天降橫財,活在夢中的感覺特美滋滋的,不願迴歸現實。
不是沒想過同甘共苦,可現實給她個大大的巴掌,活在夢中的男人,能指望他幹什麼。
秦城抱怨她沒能耐,不能出錢給他做買賣,只是他娶她的時候,不知道她家不過是中等水平的家庭麼!抱怨她不懂事,只為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不管他這個做丈夫,她什麼時候虧待過他,婆婆摳門,買菜的錢是孃家倒貼的,說出去叫人笑話。
她不是克瑞斯,不是富二代,不是傻白甜,沒有愛情就不能活,她不傻,醒悟的遲,可冷冷的水砸在她的臉上,透心涼,不醒悟,只能說她傻。
臉上的疤痕難消,她永遠難忘秦嚴嫌棄退縮的模樣,實在是膚淺的男人,若不是,若不是秦嚴沒比她來得幸運,英俊的容貌一去不復返,薄情寡義的男人肯定會踹掉她。
醫生說臉上的傷疤,治癒的可能性不大,沒法恢復如初,痛苦之餘是淡淡的嘲諷,沒有臉,她想瞧瞧秦城怎麼花言巧語騙天真不諳世事的少女。
做買賣什麼的,她不會同意的,男人有錢就變壞,沒有姣好的容顏,秦城不願碰她,外頭與不三不四的女人勾勾搭搭,實在是有辱斯文。
當初她眼瞎心盲,不過無所謂,她不會慣著他,女人的心狠起來,她自己都害怕,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
有錢又如何,沒錢又如何,她就是不掏錢,做買賣什麼的,她根本就不指望秦城。當初克瑞斯鼎力相助,到頭來不是敗的敗,虧的虧,傷筋動骨,沒過什麼好日子,就拿嫁妝貼補秦城。說是資金週轉不開,想來不過是他哄騙人的爛手段,只是她傻,不然怎麼會信他。
姜雯雯倒是不知道,秦城的生意沒法止損,有人在動手腳,雖說秦城不頂用,可在商機遍地的年代,他那麼不順利的實在是少見。
姜雯雯打定主意,不鬆口,不叫秦家插手她的生意,她對秦城的感情消磨殆盡。
處理起事情來雷厲風行不給半點面子,七大姑八大姨的想打秋風,全叫她轟出去,背後怎麼詆譭她,她不在乎,她連秦城這個丈夫都不在乎,在乎他的親戚做什麼,她又不靠他們的臉色過活。
姜雯雯與秦城2
“杵在這幹嘛,不疼麼!”沉浸在思緒中的姜雯雯不屑地撇嘴,秦城站這做什麼,故意擋道麼!
“雯雯,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秦城惱怒地攥著五十塊,想說不吃嗟來之食,只是到底沒捨得,只能打打感情牌。
“不是這樣,是怎樣,人是會變的,我只是不傻不天真,倒是你怕是從來沒變,大早上的別想著作妖,沒你什麼好處。這麼大年紀仍怎麼活得稀裡糊塗,我真是瞧不明白!”往日的情分,不如不提,她早就死心,有這樣的男人,她如何不死心,說來她容貌有損是報應,不然怎麼會那麼巧呢!
愧疚佔據她的心靈,午夜夢迴安慰自己,若不是她插一腳,沒準受苦的是克瑞斯,她傷害克瑞斯的同時何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