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如果不是知道丈夫同汪書棋沒有半分私情,她非得疑神疑鬼不可。這上趕著湊的熱乎勁,不叫人往這上頭想又能往哪裡想。可林夏肯定不會是戀著汪書棋,話裡話外的嫌棄勁誰聽不出來,若不是看在汪書棋是他嫂子的份上,指不定他拿著掃把將這女人趕出門。
誰叫這女人實在是特能裝,裝無辜裝清純簡直是信手拈來,當初沒瞧出她的真面目是丈夫一直以來後悔的事,當初他上趕著湊合林春和汪書棋,認為兩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再般配不過的,這現實狠狠地將巴掌扇在她的臉上。他上趕著湊,未嘗沒有贖罪的意思,只是這根本就不能怪他,誰能想到汪書棋的真面目是這個模樣的。
若是林夏是冷靜的,她當然沒必要退而求其次,直接說就是。可怕林夏衝動,眉頭頭緒在家裡踱步。
她咬著唇想著究竟怎麼辦,為阻止丈夫衝動行事,她沒做多想,緊趕慢趕奔過來找林秋,她可不敢耽誤工夫,若是在她躊躇的時候,美美出什麼事,她無論如何在良心上過不去。好歹是條鮮活的生命,路邊垂危的生命她若是瞧見,肯定會打個急救電話,更別說是美美,她是真心疼美美。
林秋這個妹妹在丈夫面前說話的分量重,不是她說話的分量不重,只是她到底是林家的媳婦不是林家人,說話就沒那麼管用。說心裡話,她就是不希望丈夫參與進去,林春汪書棋愛咋鬧就咋鬧,左右活燒不到他們頭上,有什麼可著急的。
她巴不得書棋沒有好日子過,巴不得到林春一巴掌扇到她臉上,叫她狂,狂什麼狂。若不是看在妯娌的份上,她非得叫她好看,叫她知道她不是好欺負的。可是就是因為是妯娌,她能做的只有多加忍讓,不叫自家男人為難。
現在麼,天高皇帝遠,無需應付她,若是可以的話,自然是不上趕著湊,可她若是不上趕著湊,自家男人非得有意見不可。
夫妻倆總該有個妥協的人,別的事有的商量這件事沒商量,她不妥協根本就沒用,攔得住丈夫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她不能坐以待斃,她更不願意夫妻倆因此出現重大矛盾。
當初兩人的結合根本就不是因為愛情,只是因為林夏需要對她負責人,與其說娶她這個人,倒不如說是林夏履行對岳母也是她媽的承諾,倒不如說林夏是對她肚子裡未出世負責人。
感情是需要經營的,現在兩人的關係好不容易拉進,林夏習慣她的存在習慣她的陪伴,兩人磨合得很不錯,她可不願意多生波折,現在可是關鍵時候。相處著相處著,她是對林夏有感覺的,他這麼好的男人是個女人都會喜歡的。若不是因為愛情,否則她何必如此護著兩人的感情,不就是不想因此在彼此間造成隔閡。
李嬌嬌沒有表現出扭扭捏捏的姿態,不怕林秋有顧慮,不怕林秋不喜她。林秋不傻,她打的算盤林秋肯定是瞧得出來,她沒必要自作聰明,若是自作聰明反而適得其反引起她更大的不痛快。現在頂多是覺著她自私,可若是找理由找藉口,這沒擔當不值得深交的帽子,可是要扣在她的腦袋上根本就摘不下來。
“二嫂,那就按你說的辦,我等你的好訊息。”李嬌嬌攬下來,林秋沒有必要為顯示自己的兄弟姐妹情,跳出來去掙去搶。她出趟門費心費力,團團圓圓怎麼辦,拋給李芸不管不顧的,她心不安。
她不怪李嬌嬌的隱瞞,發火是於事無補的,趕緊商量出一個解決辦法來比較實際,事情的經過她在腦海裡梳理一番。不得不承認,李嬌嬌的辦法是保守又可行的,暫時觀望事情的進展。或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若是她是頭個知道訊息的,哪裡會思考這麼多,絕對是伸手撈起電話就打過去噼裡啪啦地罵,不將林春罵個狗血淋頭誓不罷休。沒準想著個人的力量是微薄的,趕緊地扯上林夏,兄妹力量大,聯合起來懟林春。
“行,那我這就去說。斷啥不能斷美美的治療費用,我琢磨著老是這麼耗著不是個事,咱們到時候湊點錢將美美送去首都治療,趕緊將病治好才是正經的這天天在醫院待著不是個事。”李嬌嬌鬆口氣,她是知道林秋脾氣的,現在這樣頭關她算是有驚無險地過來,那麼接下來就是勸說自個兒的丈夫,可千萬別過於頑固。
“不留下來坐坐。”林秋點點頭,李嬌嬌的態度擺在這裡,她是滿意的,甭管是客套話還是真心話,甭管是到時候樂不樂意掏錢,這話說到這個份上,到時候她若是不掏錢可就是沒臉。
若是她光想著自己,堅決不與大哥大嫂沾染關係,她只怕得皺眉不可。她是可以扛,不怕美美的治療費不夠,可若是隻有她衝鋒陷陣她卻是不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