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吃過好東西似的,這不是打臉是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對母親什麼表示都沒有,吝嗇得緊,光顧著過自己的美滋滋的小日子。
何玉自然聽得出來閨女這是在埋汰她,一瞬間臉色唰的紅成一片,無不尷尬惱火,仔細看看,還能從她眼睛裡看到一絲難過。下一瞬間卻是拍桌而起,指著李梅一副將要破口大罵的樣子。
“媽,您要是在弟妹的滿月宴上大鬧,那您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往後您怕是從我這裡撈不著好。”李梅死死握住何玉的腕子,語氣不冷不淡的,這些日子著實將她的耐性磨得一乾二淨。總之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裡是絕對不允許鬧的,因著孃家的事情多番麻煩弟妹本就是不該的,要是再出點兒別的事情,她這張臉還要不要啊!
閨女的反應是她怎麼也預料不到的。閨女……閨女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對她?氣炸了肺的何玉掃掃閨女鐵青的臉色,感受到兒媳婦的拉扯小動作,暫時按捺內心的火氣。
“咋的,我就不能是安著好心啊!”何玉底氣不足,眼睛裡透著心虛,“滿月酒你瞞著我做什麼,說是生龍鳳胎,這不是好事麼!”
“早知道這麼不稀罕我來,那就是拿根鞭子在後頭趕我,我也是不來的。”何玉掏出手絹,細細擦拭嘴角的汙漬,斜著眼睛瞧人。
不來便不來,搞得好像大傢伙熱烈歡迎她來似的,真是搞笑,再說是不是真心來祝賀的,光看她兩手空空只帶嘴過來的模樣,不傻的人都知道她睜眼說瞎話。
李梅臉上臊得慌,話說得好聽可做得著實不好看,什麼都沒買還好意思說是來祝賀的,如果換做她是林秋,早就把這等沒臉沒皮的人驅趕出去,臉可真大。為何弟妹沒有,可不就是看在她和宋青的份上。
人都說長嫂如母,合該她這個做嫂子的幫襯些弟妹,可打弟妹進門之後,老是她麻煩弟妹,給弟妹添麻煩,說起來她的臉都是熱熱的,說出去都是丟人。
她沒什麼大本事,但可以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為弟妹少招惹麻煩,要知道弟妹的日子也不輕省,夫妻聚首的日子一年僅僅幾個月,孩子那麼小,微笑小屋要顧,又有做慈善咖啡店的想法,一件件累起來要不是弟妹是個內心強大的女性,只怕是要把她壓垮的。
“媽,咱們回去!”李梅上手拉何玉,眉頭緊蹙,看得出來不虞的心情。
“拉拉扯扯做什麼!”何玉不客氣地一巴掌拍下來,沒留力,板著臭臉,李梅的手掌立馬紅一片。
李梅輕輕揉揉被打紅的手背,冷笑聲,“爸在後頭,回去吧!”
“唬誰呢!就那糟老頭子,誰管著誰還不一定!”何玉叉著腰指指點點的,一副她是老大,李老頭是哪根蔥的姿態。
“是嗎?那你跟爸說吧!”李梅不多說只叫母親自個兒瞧。
何玉一轉身看著李老頭黑著臉,哪裡還有那囂張的模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別看他平時蠻好說話的,可兇起來她卻是怕的,下意識地從口袋裡扯出手帕擦臉。
李老頭也是憋了一肚子氣,收拾兒子留下來的爛攤子忙東忙西的,今天實在是憋不住,才出去透透氣。
晃悠兩圈,女婿急匆匆找過來,簡單一講,他哪裡有什麼散步的閒心,心裡咬牙切齒,自家婆娘不聰明卻偏偏愛自作聰明他是知道的,只是萬萬想不到她居然能夠愚蠢到如此地步,滿月酒她去湊什麼熱鬧,難不成還想著鬧事兒。
“死老太婆,你沒事兒來這裡做什麼!還不夠丟人的!趕緊回去,火車票買好,咱們明兒個就回去。”李老頭揹著手,面色陰沉,開春種菜時間耽擱不得,至於兒子不是他不想救而是沒那個能耐,君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蹲一年半的監獄已是寬大處理,多虧有能耐的律師,再減那是沒法兒的。
“我這不也是為了家裡嗎?咱兒子!”何玉也不是傻子,這個時候,她可不能她是心裡憋屈想著給人找不痛快,不然受罪的還是自己!
她就是覺著閨女女婿連著林秋這家不盡心,否則兒子咋能蹲監獄!白花花的銀子打點下去,連個水花都沒見著,她可是知道哪怕沒有請啥勞子律師,她的寶貝兒判得也是這麼久,那律師費不就是白花嗎?這律師真是吃白飯的,半點不頂用。
“你就作罷,我還不知道你!”李老頭可不買賬,多年的老夫老妻,何玉是怎樣的婆娘,心裡真是門兒清,哼一聲看著何玉極為不滿,她想得跟李老頭想得全然不同。
“我咋的,我咋的,咱兒子現在這樣咋不見你心疼呢!”何玉傷心地抹抹眼淚,轉而語氣一轉,“你說你對思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