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姑娘身份非比尋常,他哪有拒絕的權利,只能硬著頭皮讓她將人帶回去了。
真希望殿下知道後,不會遷怒到他身上,這也不是他願意的……
於是,陶天香趕緊將女子帶上馬車,立刻回府,剩下的香料也不找了,免得剛才那批男子又尋回來,發現到女子的行蹤,那就麻煩了。
回到二殿下府後,她將女子直接帶回自己住的客房,見對方臉上、手上有一些傷痕,便馬上尋找治傷藥幫忙處理傷口。
兩人在桌邊坐下,陶天香稍微卷起她右手的衣袖,開始幫她擦藥,一邊問道:“我叫陶天香,你呢?”
“霏兒。”
“你是發現大殿下什麼秘密,才會從裡頭逃出來?”
霏兒有些顧忌的低下頭來,沉默不語。
雖然對方靠她暫時躲過一劫,但還是無法在短時間內完全信任她。
“哈哈……抱歉,我似乎太好奇了點,你不想答就不要答,別介意。”陶天香乾笑著。自己太心急了,還是等她和霏兒混熟一點後,再來問也不遲。
“我很感謝你的幫助,但我跟著回到這裡,真的不會替你添麻煩嗎?”霏兒擔心的問。
“你別擔心,無論有什麼問題,我都會想辦法解——”
此時,房門砰的一聲被人開啟了,只見璽御冷著一張臉進到房裡,顯然是得到任諺的訊息來找她“興師問罪”的。
陶天香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出現了,趕緊從椅上站起身,頓時有些心虛地問候,“殿下……”
她明知他防心極重,不輕易讓人進到他府內,尤其又排斥女人,然而她還是硬將人給帶回來,他會不悅也是意料中事。
霏兒也急忙起身,拉下原本掀起的衣袖,低頭不敢瞧向他,表現得戰戰兢兢。璽御冷眸一眯,出乎意料的伸手拉起霏兒的右手,嚇了她一大跳。她手上的衣袖跟著滑落,露出一大截手臂。
她右手的手臂上,除了剛才陶天香幫她上藥的新傷痕外,還有一條筆直的舊傷痕,雖然早已痊癒,卻留下一條略深的疤痕在上頭,令人難以忽視。
果然沒錯,她的手上有道可疑的傷痕,似乎是被銳利的劍所砍傷的。
“殿下,你到底在幹什麼?”陶天香錯愕的瞪大眼,想不到璽御會做出這麼無禮的舉動,她趕緊拉下他的手,將慌亂無措的霏兒帶到自己身後,隔開他們兩人,“人是我硬要帶回來的,你不高興直接衝著我來,別太為難她。”
“本府不歡迎來路不明之人。”他毫不猶豫的冷聲表態。
要是真嚴格說起來,她也算來路不明呀,他要不要一併把她趕出去?陶天香微嘆口氣,輕蹙眉頭,放柔嗓音,“殿下,我們出去談談好嗎?”
“對於她,本殿下沒什麼好談的。”他的態度還是隻有一個字形容,就是——
硬。
“怎麼會沒什麼好談?好談的地方可多了。”她乾脆豁出去的對他撒起嬌來,親密地挽住他的手,給他點甜頭吃,“殿下,好啦好啦,我們出去談談,嗯?”
冷硬的表情微微一抽,“你……”他沒想到她竟會使出如此可惡又誘人的手段。
“好啦,我們出去談……”
在陶天香“魅力全開”下,璽御終究敗下陣來,半推半就的和她離開房間,順著她的意來到外頭。
關上房門後,她拉著他往旁邊走遠一些,直到覺得距離夠了,才停下來說道:“她是從大殿下那裡逃出來的奴婢,不是什麼來路不明之人。”
“就因為她是從王兄那裡出來的,才更是可疑。”他不客氣的回答。
“正因為她是從大殿下那裡來的,我才會不顧一切將她帶回來呀。”她開始向他分析利害得失,“她因為不小心知道大殿下的秘密而招惹麻煩,不得不逃命,如果我們能從她口中得知秘密,說不定就能加以利用,你繼位為王的機會也會跟著變大。”
“若是必須靠揭人瘡疤才能繼位為王,那我寧可不當這個王。”他的表情比剛才更冷、更不悅了。
他才不屑用這種旁門左道得到王位,他寧願和璽律正面較量,誰的實力強,誰就勝者為王。
況且這個奴婢雖說自己是從璽律府中逃出來的,但世事如何沒人知道,他懷疑她的身份沒那麼簡單,非常可疑,不得不防。
“你想要正正當當的贏得王位,那當然很好,但誰知道大殿下會不會來陰的陷害你,我們也要有所準備才是。”她聽說璽律為人奸詐陰險,所以在王位的繼承這件事上,他私底下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