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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隨時面臨最壞的狀況,心中卻還是忍不住感到悵然。

“別太難過……人總會走到這一步的,只是早或晚罷了……”講到後頭,她的聲音逐漸模糊不清,幾乎都含在嘴巴里。

璽御將頭埋入她的肩頸輕輕磨蹭,若有似無的散發出曖昧氣息,“你的安慰就只有這樣?”還不夠,這根本滿足不了他。

口頭上的安慰誰都可以講,不足為奇,他的心更需要安撫,且只有她安撫得了他、滿足得了他。

環住她的雙臂更是緊縮,她柔軟的女性曲線緊貼著他剛硬的身子,原本微涼的體溫轉而發熱,一舉一動間隱隱透露因她而起的慾望。

他知道父王終究會離他們而去,想阻止都阻止不了,那麼她呢?他是否能夠阻止她回到原來的世界,將她留在自己身邊,不必面對她也終將離開的事實?

她從異世而來,回去的念頭不曾停止過,他能緊緊抱住她的人,卻始終抓不到她的心,因此,就算她此刻在他懷裡,也無法平撫他不安的心,就怕只要自己一鬆手,她就會翩然離去,走得毫不猶豫,沒有任何牽掛。

他該如何讓她牽掛這裡,捨不得走?他很苦惱,也覺得很棘手……

“天香……”情不自禁的,他吻上她纖細柔嫩的頸項,貪求更多屬於她的美好,想徹底將她的身心都霸佔。

她是他的,只能屬於他。

或許,她從遙遠的異世而來,就是為了與他相遇、成為他的人,要不然,上天為何如此安排,特地牽起他們之間的緣分?

他絕不放她走,無論留下她的代價有多大,他都不在乎,只要她能屬於他……

“嗯……好癢……”陶天香不滿的伸手揮了揮,想要趕走在她頸邊作亂的擾人東西,“討厭的蚊子……走開……”

“呃?”璽御錯愕的停住動作,瞧著懷中的女人。

他的吻竟被她當成“討厭的蚊子”,還想趕他走,這教他情何以堪?

一沒了騷擾,陶天香漾起笑意,繼續在他懷裡睡得香甜舒服,渾然不覺自己剛才不經意傷到某人的自尊心,瞬間在他頭上澆了一桶冷水,令他滿腔的慾火都熄得差不多。

這個女人……對他也太放心了吧?

璽御無奈的苦笑,只能停止繼續騷擾她,讓她安安穩穩的睡場好覺,而他,大概一夜難眠了。

可就算難眠,他還是捨不得放開她,心甘情願承受著又甜又苦的折磨,就這樣一夜過一夜……

“奇怪,我的脖子怎麼會有紅痕?”

隔日一早,陶天香醒來之後,璽御早已不知去向,害她始終無法肯定他昨晚是否真的有回來,還是她根本只是在夢中見到他,才會有他回來過的錯覺?

坐在梳妝檯前,她緊皺雙眉,靠著銅鏡努力看自己脖子上的奇怪紅痕。那紅痕出現的位置實在太過曖昧,且不像被蚊子或跳蚤咬的,反而比較像是……吻痕?

所以,昨晚璽御應該回來過了,甚至還試圖“偷襲”她,是這樣嗎?

“那個男人真的是……”她突然羞紅臉,感到非常難為情,拚命將衣領拉高拉高再拉高。幸好可疑的紅痕還可以用衣領遮蓋住,要不然她真不知該拿什麼臉踏出房間大門了。

但也因為這個疑似吻痕的發現,她開始思考自己和璽御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出生在二十一世紀的魔術師世家,主修戲劇系,自己也學魔術,但異卵雙生的姐姐陶國色卻跑去鑽研魔法。她因誤踩姐姐畫的魔法陣,所以才會在去年初冬時來到這個異世,進而認識了璽御。

他倆從互相看不順眼到化解嫌隙,患難與共,至如今對彼此萌生情意,她甚至接受他的保護,隨他回到璽國王都,住進他的府邸內,像是屬於他的女人。

只是“像”而已,因為他不曾明確的向她告白過。

可說實話,他要是真的向她告白,她也會很困擾,因為她根本不知該如何回應他的情感。畢竟她在此處只是過客,終究要回到原來的世界。

無論他告不告白,他倆之間的互動都顯得曖昧不清,讓她好猶豫、好掙扎、好矛盾……凝思之際,胸口突然冒出一股熱意,喚回了她的神智。

“是姐姐!”趕緊將掛在脖子上的紅色小錦囊從衣服內掏出來,將封口開啟。

封口一開啟,一隻散發著金色光芒的六芒星小耳環便從錦囊內浮出,停在與她視線平行的高度上,開始緩慢的轉起圈來。

“天香,你在嗎?”一個女子的聲音從發光的六芒星耳環中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