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早已經超過了她平常的酒量,肚子裡一陣一陣翻滾,像火燒一樣。酒意上來,腦子暈乎乎的難受,只想找個地方吐了才好。
宴會廳中似乎起了不小的騷動,安以若看到門口的方向,好像是幻覺一般,竟然看到來人是林牧之。她晃了晃頭,仔細看,可不是林牧之,想想也是,既然來的都是B市的名人,怎麼能少的了他。從機場一別後,她就沒見過他,甚至沒有一點關於他的訊息,讓她都不免有些後悔之前關於陌生人的決定和自己一時興起“報復”他的小把戲。
身後的那個王總似乎揩油揩上癮,居然堂而皇之的把手放在她的腰際。頓時,安以若胸中想吐的感覺就這樣泛上來,“對不起,王總,我想上個洗手間!”
說罷,逃也似的離開了會場。
不遠處的人群中的男子,一邊和別人交談,一邊不露聲色地透過人群注意著安以若的一舉一動,自然沒有錯過剛才的一幕,幽暗的瞳孔驟然的收緊,隱晦不明。
直到把肚子裡的東西吐乾淨了,安以若方覺得舒服了許多。
又用清水洗了把臉,還有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水龍頭下衝了幾遍,恨不得剛才那個王總摸過的地方換一張皮才好。
補好妝剛一踏出洗手間,猝不及防的被一股強勢的力量帶到走廊盡頭的昏暗角落,安以若下意識地想呼救,看到眼前林牧之放大的臉,才作罷。
她被他困在他的身體和牆面之間動彈不得,掙扎了幾下,卻看到林牧之的臉色越發的陰沉。
“你讓開,我還要辦正事呢!”
“你所謂的正事就是被那個老色鬼灌酒,順便奉獻自己的身體借她動手動腳!”
林牧之的面孔靠近她的眼前,在昏暗的燈下顯得格外的清晰。空氣裡陡然升起危險的氣息。安以若看著他像獵豹一樣敏銳的目光,不由得覺得汗毛直立,可是嘴邊卻諷刺的彎唇:“林先生,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要我提醒你嗎,現在我們只是陌——生——人!”安以若特意加重了後面幾個字。“還有,不是你放我離開的嗎,我現在做什麼是我的自由!”
“我放你自由,不是讓你作賤自己!”一向沉穩有禮的林牧之,不由得爆粗口!
他可以放她半個月不聞不問,不理不睬,卻一出現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她。這樣一來,安以若的火氣也上來了,“我和人家王總光明正大的交談,我怎麼作賤自己了!倒是我們現在這樣,被別人看見,誤會了可不好!”
“我自己的老婆,我不怕別人誤會!”林牧之絲毫沒有放鬆,更加緊地箍住安以若。
“林牧之,你要是再不放開,明天我們就辦離婚!”她邊掙扎著,邊歇斯底里的叫著!
這一招倒是很管用,瞬間從林牧之的懷裡掙脫出來。
安以若整了整被他壓皺的禮服,“我沒空陪你在這裡閒聊,我和王總的事情還沒有談下來!”
可是剛轉身,她的右手就被扼住。
林牧之向來就沒有好耐心,剛才被安以若一激,越發消失殆盡。他長臂一舒,拽住安以若的胳膊就往外拖。
她和他畢竟存在著身材和體力上的差異,任憑安以若怎麼掙扎,也註定是失敗的那一方。
林牧之強壓著安以若,把她塞進車裡,幫她繫好安全帶。“回去再和你算賬!”
安以若被林牧之的這幅樣子嚇的不敢再掙扎了,心裡也有些後悔惹到他。看看他現在的車速,她真怕明年今日會是她的祭日。看看窗外,沿路盡是一對一對甜蜜散步的情侶,哪裡有像她和林牧之這樣鬥法的一對。
飛車到了“景都”,林牧之依舊絲毫也不紳士的拖著安以若下車,進電梯。
到了自家門口,一邊握著她的手,一邊問她:“拿鑰匙開門!”
安以若頓時甩開他的手,心裡不由的來氣,才多長時間啊,他居然把他們家的鑰匙都弄丟了!
“你回去吧,這裡不歡迎你!”
他也不理她,自己動手翻她的包。安以若卻再三的避開他,嘴裡依舊說著:“我說了,這裡不歡迎你!”
林牧之忽然單手扣著她的後腦壓向自己,嘴唇緊緊的覆在她嚷嚷不休的唇嘴上。他不確定,安以若嘴裡說出的那些話,會不會引爆他的憤怒。似乎是吻,似乎是咬,彷彿是積壓許久的怒氣終於找到了宣洩的缺口,帶著濃重的懲罰意味!另一隻手也沒閒著,在安以若的包中摸索出鑰匙開門。
安以若只覺得口腔內強行的侵入了濃烈的酒味,燻的她意識飄飛,也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