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翻過身子,厚著臉皮問身下的人:“林牧之,你是不是對我一見鍾情啊?”
她仔細看著林牧之的臉上流過的神情,似乎在思索,嘴角似有若無的彎了一下,想笑卻又憋住了,“沒有,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哭的太難看了!”
安以若不由困惑,在她記憶裡和林牧之的第一次見面是採訪那次,只是後來林牧之說他們在醫院見過一次,就算是那次,她算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鋒”,哪有哭泣這一說。
“亂講!”
“五年前的六月,我到B大作報告,當時你在滿樹的槐花下,哭的很忘我!”
安以若照著林牧之給的關鍵詞,搜尋著記憶,不費力的想起當時的場景,如果沒記錯,那時候是和顧煜城分手的時候,至今想起,仍然記憶鮮明。
“想起來了?”他問。
“嗯!”安以若有些不好意思的答應著,沒想到這樣難堪的自己會落進林牧之的眼。那一天,她失去了生命中曾以為最重要的人,卻又在自己不知的情況下遇見此生真正重要的人,上天早在冥冥中有了自己的安排。
“既然你都看到了,怎麼當時也不知道遞個紙巾啥的,一點風度都沒有!”
“我最怕女人哭了,我也不會哄女人!”林牧之如實說到。
安以若作勢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卻有被林牧之以迅雷掩耳之勢壓在身下,語氣也變得很沉厚:“你既然精力這麼足,我不介意來一場運動!”
林牧之的聲音帶著奸邪的笑,吐出的熱氣就睜這樣燙在安以若敏感的耳側。兩人之間只隔著夏日薄薄的衣料,焦灼著彼此的體溫,似有若無的挑逗著彼此的感官和慾望,麻麻癢癢的感覺蛛網一樣的鋪開。
漫漫長夜,自是免不了一場臉紅心跳的戲碼。
週末的時候,安以若陪林牧之參加他一個發小的告別單身的派對,來的人都是他們一幫要好的朋友,單身的是單槍匹馬,已婚的拖家帶口,她自然榮幸成為某人的家屬。
這是她難得的幾次和林牧之攜手並肩的出現在他的圈子裡,他的那些朋友自是免不了要打趣她:“嫂子難得光臨,一定要喝下這杯酒!”
“她不會喝酒!”人群中同時響起兩個聲音,一個是身邊的林牧之,一個是對面的顧煜城!
在場的人不由面面相覷,還是林牧及時出來解圍:“我替她喝吧!”
大家也都是明白人,於是順勢打著馬虎眼,不在這事上多做糾纏。今天晚上的主角也攜著未婚妻走到林牧之身邊,看看他和安以若和諧恩愛的樣子,笑道:“你小子日子不是挺滋潤的嘛,前段時間怎麼一副要死不活,醉生夢死的樣子?是不是嫂子把你掃地出門啊!”
安以若不解地看著身邊的林牧之,他似乎有意在這問題上避開,“說起滋潤,哪比的上你!”林牧之指了指他旁邊小腹凸顯的女人:“再不久,都可以帶著兒子飆車了!”
說起這個,那人似乎有的得意,忍不住喜上眉梢,“這倒是,你小子什麼都趕在我前面,難得有一次我可以享受一下超前的感覺。”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安以若當初流產的事情,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的,現在當然也不曉得這樣無意的提及卻觸痛了她的心傷。當下她斂了眉目和笑意,只覺得心底充斥一種難以言說的痛。
手心被人握住,傳來一股溫暖而安定人心的力量。她抬頭,看著身邊的林牧之,給她一記無謂的笑,彷彿是說著沒事。
後來,林牧之被幾個人纏著下了牌桌,她只無聊踱步到了露臺,看到顧煜城被對著他站著。
想起剛才那尷尬的一幕,於是過去和他打了聲招呼。
“怎麼沒過去和他們一起玩啊?”
他依舊只是溫和的笑著,有些無力,“你知道的,那些我不在行!”
“也是!”
只這樣簡短的對白,兩人之間便無話了。
安以若低頭輕輕晃動著杯中的果汁,聽到夜風中飄忽著顧煜城的聲音,“以若,你現在好嗎?”
她抬首,以一種篤定的對著顧煜城,“我很好,這一次,真的很好!”
他笑了,由衷的笑,“你很好,那就好了!”
正在此刻,在場的幾個女的也嚷著要湊成一桌玩牌,於是來找安以若湊人頭數。
安以若指了指房間裡,“你不進去嗎?”
“我吹會風,你先進去吧!”
“那好!”
安以若轉身邁步,彷彿她和顧煜城之間的每次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