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他眉頭微皺。
她搖搖頭,“我們才剛交往,就提這些事,你不覺得太遙遠嗎?”
“會嗎?我以往從沒想過要定下,但遇到你之後,我……想跟你定下。”話說到最後,他竟覺得有些害羞。
仔細想想,這可是他畢生第一次追求人,甚至想許諾婚約呢!
“遠距離的戀愛很容易變調的。”目前,她是不可能跟他走,而若是要相隔兩地談戀愛,總覺得距離會造成問題。
“你會嗎?”
“你呢?”
“我不會。”他的眼神堅信而篤定。
“我不一定。”她沒有辦法給他一個正確的答案,所以她才想,倒不如趁著彼此愛戀還不太深的時候,趕緊喊暫停。
“那就是我不對了,我必須要趕緊加把勁,讓你改變想法,到時候你會告訴我,你也不會因為距離而改變愛我的心。”他嘻皮笑臉地說著。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愛你了?”她有說嗎?
“你沒說嗎?”他佯訝。
“我有說嗎?”她更疑惑。
難道是她在不知不覺中脫口說了?可是不對啊,她應該沒說。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摟著她,輕拍著她的背。“寶貝,謝謝你愛我。”
“我沒說啦!”她羞惱吼著。
不要嫁禍她,她腦袋還很清楚的。
“我知道、我知道。”有時候,話是不需要說出口的,光是她這麼在意,他就好感動呢。
“你知道什麼?”她吼回去。
尚道笑柔了俊臉。
“你在笑什麼?”她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不理你了,我要回去了!”
推開他,她快步往前跔。
“你不看星星了?”他在後頭跟著。
“不看了!”
“要睡了嗎?要不要跟我一起睡?”
“下流!”
幾天後——
“佔春,你在幹麼?”
潘洛君看著坐在店門口發呆的女兒。
羽佔春慢半拍回神,“沒啊,吹風。”眼色迷離地看著不著燈火的遠方,腦袋不禁想起那日他搭著直升機來找她的那一幕。
“想尚道?”
“喝!”她側眼瞪著孃親,一臉被看穿心事的羞窘和怔愕。
她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為什麼連老媽都看得出來?
“想他就打電話給他呀,這還不簡單?”
“不要,他很忙,我不想打擾他。”她扁著嘴,但目光還是不斷地看著漆黑的天際,想著他是不是會跟上一次一樣轟動出場。
昨天他搭著直升機回去了,說他還會再過來,然而昨晚他沒有打電話給她,她想,他應該很忙吧?可是她卻無端端地覺得無精打采,整個人懶洋洋的不想動。
不得不承認啊,她在和思念抗衡,咬牙堅守到最後一刻,但卻覺得好苦。
腦袋裡頭堆積的全都是關於他的畫面,有不可一世的他、有怕蛇而凝成化石的他、有咧嘴大笑的他,和在草地上跟她一起翻滾的他……他是那麼遙不可及的人,但卻在她面前展現出最為平民的一面,要她怎麼不被感動?
要是他再繼續跋扈囂張就好了,她就不會被他突如其來的溫柔和平易近人給逼得無路可退。
“真是的,你準備下山好了。”潘洛君看她一眼,說出看法。
“咦?”
“反正菜園的菜也已經採收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給我跟你爸就夠了,你就儘管去做你想做的事。”
“媽,你都不怕我會做壞事?”其實她好感動父母的貼心。
也許是教育界的一份子,她的父母總是比一般的父母還懂得如何跟兒女交心。
“少來,你已經滿二十了,所有法律上的責任都必須由你自己承擔,我可不管。”潘洛君哼了聲。“我沒要求你們要比別人強,但我跟你爸都希望你們可以比別人快樂,所以我們從沒在功課或交友上要求、約束過你們,因為我知道,你們自有分寸。”
“嗯。”難怪她從沒感受過升學壓力,連科系都是自己挑的。
“所以你大可以去追求你想做的事,只要在不犯法和不違反善良風氣道德良知的範圍內,你要怎麼做,我都支援你。”
“媽。”她撒嬌地貼上她。
“所以啦,既然喜歡就追嘛,我跟你爸都覺得尚道挺上道的。”
“他家很有錢耶!”她真想不到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