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大紅的喜字隨處可見,只是這些喜字現在卻讓年輕男人覺得分外刺眼,年輕男人突然瘋狂的將這些喜字扯了下來,用力撕碎,扔在地上,用腳狠狠的踩著,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一個水晶相框上。
照片裡,一個穿著婚紗的女子,絕美如仙女,驕傲如女皇,而此刻,她那清冷的眸子,似乎正在看著年輕男人,這一刻,年輕男人似乎從她的眼神裡,看到了嘲諷和不屑。
年輕男人猛然抓起相框,那英俊的面孔此刻顯得頗為猙獰,他將相框高高舉起,重重摔在地上,同時歇斯底里的怒吼一聲:“趙清雪,你就是個賤人!”
嘩啦!
相框摔破,照片飛了起來,然後落到旁邊,照片上的女子,依然是那麼冷冷的看著年輕男子。
“裝,你給老子裝!”年輕男子用腳重重的踩向照片,一邊踩一邊狀若瘋狂的怒罵,“賤人,在老子面前裝聖女!你就是個biao子!蕩婦!”
別墅裡,年輕男子發瘋一樣不停砸東西還不停吐出髒字,而宿舍裡,寧凡依然在不慌不忙的收拾東西。
寧凡在這個宿舍住了將近三年,但這裡屬於他的東西其實並不多,主要就是衣服鞋子日用品,而他所有的家當裡,最值錢的,也只是一臺用了幾年的膝上型電腦而已。
用了半個多小時,寧凡就將自己的所有東西塞進了一個大皮箱裡,然後拖著皮箱,提著電腦包,朝門口走去。
儘管對這個地方有點點留戀,但寧凡並不想留在這裡感傷。
“喲,我們的寧大警花這就要走了嗎?”門外卻突然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隨著這個聲音,門口出現一個瘦高個警察。
稱呼一個男警察為警花,那絕對是滿滿的惡意,也足以說明這瘦高個警察跟寧凡的關係不好。
事實上,寧凡在青雲市警局人緣很差,幾乎每個人都認為,寧凡除了長得帥就一無是處,私下裡,不少人都背地裡說他是花瓶是廢物是小白臉,而也有人更是給他冠上警花的綽號,只不過,大多數人還是不會當面這麼說寧凡,但眼前這個叫張強的警察卻是例外。
“麻煩讓一下。”寧凡淡淡的說了一句,儘管張強從第一天到警局就一直跟他過不去,但寧凡一直都沒跟他計較,而現在,寧凡更沒心情跟張強計較。
“噢,別急,我會讓的。”張強卻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不過,在這之前呢,我要檢查一下你的皮箱。”
“這似乎輪不到你來檢查吧?”寧凡語氣依然很淡然,十年的低調隱忍,早已經煉就他那強大的內心。
“咦?寧大警花,你脾氣見漲了啊?”張強一副驚奇的樣子,隨即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呸!輪不到老子檢查?張局讓老子來的,張局讓老子來盯著你,別讓你偷我們警局的東西,怎麼?不信是吧?不信打電話去問張局唄!”
張強口中的張局自然就是警局副局長張安峰,從第一天來到警局,張強就在私底下暗示別人他跟張安峰有某種親戚關係,但寧凡卻知道,張強和張安峰唯一的關係就是都姓張,不過,張強在警局卻跟刑警隊大隊長高鵬打得火熱,於是,名義上張強在警局裡就有了兩座大靠山,在其他人面前自然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寧凡沒那心情去證實,乾脆放下皮箱,開啟,一臉平靜的說道:“檢查吧。”
“算你識趣!”張強輕哼一聲,然後便蹲下身裝模作樣的檢查起來。
“地攤貨!”
“山寨貨!”
“假名牌!”
“十塊一件的!”
“次奧,這麼髒還能穿?”
……
張強炒菜一般在皮箱裡亂翻,同時還用鄙視的語氣點評著寧凡的衣服,本來收拾得挺整齊的箱子,很快亂成一團糟,甚至還有幾件衣服直接就被張強給扔到了地上。
寧凡知道張強是故意來羞辱他的,但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用一種冷冷的眼神看著張強那肆無忌憚的表演。
張強在箱子裡搗騰了幾分鐘,終於站了起來,嘴裡卻是不乾不淨:“次奧,把我手都弄髒了,我先去洗個手!”
把剛剛拿起的一件衣服隨手往地上一扔,張強就朝洗手間走去,而他這一次居然故意從衣服上踩了過去!
寧凡微微握了握拳頭,但最終還是沒有做什麼,只是將地上幾件衣服撿起來塞進箱子裡,也沒怎麼收拾,就重新將箱子合上,拉上拉鍊,然後,再次拉著箱子朝外面走去。
“寧凡,你給老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