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花瓣的唇,實在太純潔,太美好了,他悄悄把頭轉過一點,一點點地往前靠近。
就在幾乎貼上那誘人的雙唇時,指揮官彷佛被噩夢所侵,猛然渾身一顫,用力睜開眼睛。
「你想幹什麼?」凌衛充滿警惕地冷冷地問。
艾爾唇邊溫柔的微笑,如流星一樣消逝。
啡色眼眸射出的尖銳光芒,奚落地掃過對方赤裸的身體。
凌衛這才察覺到自己正縮在敵人懷裡,窘迫地立即後退翻身,和可惡的男人隔開半張床,背對著他。
該死!
如果有一床被子就好了!
小麥色的背部肌膚,山巒一樣優美起伏的脊椎曲線,仍落入年輕少將的眼中。
最礙眼的,是肩上那個小小的烙印。
「這個,要去掉。」
感到自己的肩上被男人的指頭按了一下,凌衛不明所以地回頭。
下一秒,他就明白過來了。
身體一顫,目光變得惡狠狠的。
「休想!」
這是凌謙留給我的印記!
凌涵的那個,每天都要咬在脖子上面的痕跡,已經消失好幾天了。
現在,只剩這一個了。
這是凌謙給的,深深刻在身上的。
就算是小騙子哄著自己玩的東西,可是,那一天的美好,那天凌謙的任性撒嬌和擁抱,畢竟曾經存在過。
到了這個時候,甚至不禁要想,如果凌涵給自己的,也是一個無法抹去的烙印,該有多好。
兩個烙印,代表兩個小混蛋。
「你可是複製人。」
「別和我說什麼複製人沒有任何自主權力的廢話。」
「你好像,又忘記了違抗命令的後果了。」
「如果肩膀的烙印被去掉的話,在我心裡,和被你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強暴沒什麼區別。總之,印在人在,印亡人亡!」
「在我手裡,你以為自己有自殺的機會嗎?」
「那就試試看吧。」凌衛咬牙,低沉地說。
房裡沉默了片刻。
艾爾眯起啡紅眼睛,打量著渾身流露倔強味的囚犯。
只是去掉一個烙印,卻出現比被強制射精還激烈的反應。
那麼,這個對他來說如此重要的烙印,更非去掉不可了。
「真的不答應去掉嗎?」
「不可能。」
「凌衛指揮官,這個烙印,我會讓你,」艾爾。洛森冷淡地笑起來,低聲說,「自己動手去掉它。」
「不可能。」還是這三個字,從齒縫中堅決地迸出來。
「打個賭,好嗎?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就主動的,向你兩個弟弟告別,嗯?畢竟你和那兩個欺騙你的傢伙已經沒任何關係了。」
男人的手,伸過來勾住凌衛的下巴,往上抬起。
兩人視線在半空中牢牢對上。
凌衛烏黑的瞳子流露著堅毅,和艾爾。洛森對視片刻,狠狠地別開了臉。
第二章
聖瑪登醫院走廊上,穿著高階軍官服的美男子步伐快速地朝盡頭的休養套房移動。
很快,他停在門前,做了一個深呼吸。
在把房門推開的瞬間,緊鎖的雙眉鬆開,臉部線條舒展為一個惹人喜歡的笑容。
「抱歉,媽媽,我來晚了。」凌謙走進病房,二話不說的抱住正轉過身的凌夫人,向她臉上親熱的親了一口,退開一點,打量著母親,「您的臉色好多了。那麼,現在就可以出發了嗎?」
凌夫人在聖瑪登醫院已經住了一陣,每天都受到精心的照顧。
今天出院,是經過主治醫生再三精密檢查後才首肯的。
畢竟她也沒有必須繼續住院的理由。
從一開始,暈倒的原因,就有大部分要歸咎於心理衝擊。
醫生當然無從得知此中種種令人恐懼驚惶的絕密,所以只能翻來覆去地說凌夫人的身體一向虛弱,需要小心調養之類的廢話。
當然,還開了不少高階補藥。
「凌涵呢?」接受了二兒子的擁抱後,凌夫人問起三兒子。
昨天的時候,兩個兒子還在影片中說會一起來接她出院。
凌謙聳聳肩,笑得有點壞心眼,像在爭寵遊戲中取得小勝的那一方,「那個傢伙食言了,媽媽。不過他也不是故意的,三個小時前和我通了一次訊,說正準備出發,結果五分鐘後,就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