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扭曲力場。」
「長官!」眾人大為吃驚。
莎莉站起來表示反對,「這樣太危險了,一起根本無法測試到扭曲力場內部的狀況,如果進入就遭遇敵人伏擊的話怎麼辦?」
「屬下同意莎莉駕駛官的話,而且,如果連萊科米克這樣的中堅艦隊都受挫的話。。。。。。凌衛號只是實驗艦艇,並沒有強大的攻擊力啊。」副參謀官赫爾提也這樣表示。
「僵坐著等軍部指揮中心的命令傳來,可能已經錯失時機了,趁著只是剛剛和他們失去聯絡,立即行動也許還來得及。」
「可是。。。。。。」
「即使扭曲力場內部情況不明,我們也要冒險一試,一直以來,萊科米克防線不是聯邦最重要的前線,萊科米克艦隊更是抵抗帝國大型進攻的中間力量,剛才的聯絡時斷時續,說明他們很可能正陷身與特殊力場,凌衛號因為剛好在這個特殊力場的邊緣,才聽到了他們的求救。其他的聯邦艦隊,大概對萊科米克艦隊目前的險情一無所知。」艦長強大冷靜的聲音,覆蓋了整個艦橋,「各位,如果連收到訊號的我媽都不挺身而出,那還有誰可以幫助我們的戰友呢?」
艦橋從來不是一個講究仁義道德的地方,在軍部獲得絕對統治權的這個年代,戰爭規模日益壯大,數百數千軍人的生命根本不算什麼。
內有層層嚴苛死板的制度,外加內部審問科的震懾,軍官們墨守陳規,遇事時考慮的連帶關係不是升職就是自保。
在這個戰場,所謂的熱血和道義,已經不存在了。
但是,艦長凌衛站在最前方發表的簡短的話,卻猶如利劍一樣剌到軍官們心底一個最脆弱而不可言之處。
的確,如果邊收到求救訊號的友軍都置之不理,僵化地等待軍部命令,凌衛號固然可以自保,那善戰驍勇,曾經為保護聯邦立下汗馬功勞,目前卻發出緊急求救訊號的萊科米克艦隊又將如何呢?
很有兔死狐悲的感覺。
誰也無法保證自己沒有身陷困戰的一天。
在那時候,都會向上天乞求盼望著願意挺身而出前來支援戰友吧?
艦長凌衛的當頭棒喝,固可以說是婦人之仁,或者匹夫之勇,同時卻也充滿了戰場上軍人一直最渴望的人性光輝。
「那長官你呢?你贊同艦長的看法嗎?」赫爾提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回頭看著准將凌涵。
「我只知道,這艘軍艦目前還在凌衛艦長的全權管轄下。」凌涵沉聲說。
這已經明確表明凌衛的命令不會在凌衛號上遭遇任何軍部的壓制了。
與此同時,通訊官已經按照凌衛的意思,將所遇情況報告給雙方,「長官,軍部指揮中心要我們留守原地繼續觀察,他們在考慮是否派遣攻擊艦過來。」
「不必浪費時間了,直接跳入不明力場。」
「是!」
這一次,艦橋上的官兵們迅速執行了任務。
凌衛號改變前進方向,朝著中斷點量為絕對零值的漆黑宇宙深處前進,半分鐘後,通訊官屏氣凝神地報告,「長官,艦上的訊號波被擾亂了,我們失去了和軍部的聯絡。」
「明白了,保持目前的速度繼續前進。」
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明白離看不見的扭曲力場越來越靠近,這就像鏡子的背面,在進入前看起來也許一切都很平靜,但無人能預測鏡子後面藏著什麼。
半分鐘後,凌衛號的艦身激烈抖動,熒幕上的測量數值急劇紊亂起來。
「長官,我們正在越過力場間層!」
「穩定艦身!注意!」
下一秒,凌衛號進入另一個環境惡劣的空間。
情況比穿越間層時更糟,凌厲呼嘯的氣流,把艦身拋得如同海洋暴風中無力掙扎的小船,凌謙和莎莉兩位駕駛官在不斷震動的座位上極盡所能地操控艦艇,但情況似乎越來越不妙,引擎似乎正在失去力量似的。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猜想中的困入敵陣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大家很快就發覺,其實萊科米克艦隊在他們附近,透過凌衛號的防護罩就可以直接看見在漆黑中轉動閃爍的艦外射燈。
「長官,萊科米克艦隊指揮官伍德准將要求通話!」通訊官忽然高聲報告。
同處於一個空間,和萊科米克之間的通訊恢復到良好的程度,不過,這也意味著凌衛和萊科米克艦隊一樣,被困在同一個難以發出求救訊號的地方了。
「怎麼是你?!」看見穿著艦長軍服的凌衛,伍德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