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興,秦琴趕緊點點頭說:“相信,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不過你說的什麼維度不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從小就是生活在這裡的啊。”
寇桐知道,這就是最壞的結果——整個無名島,曾經都是出現在秦琴的妄想裡的,現在妄想被投影成了真實。
投影儀是個什麼玩意?寇桐第一次質疑起自己最驕傲的發明來。
他有些頭疼,秦琴就趁機輕輕地靠過來,伸手揉著他的太陽穴,女性身體的氣味傳過來,寇桐避無可避,只得往後倒了一下,躲開她的手指。
秦琴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她表情淡了一些,問:“你怎麼了,寇醫生,我怎麼覺得你對我冷淡了很多。”
寇桐站起來,表情自然地說:“沒有,你誤會了,我最近煩心事太多了。”
秦琴用一種帶著強烈懷疑的目光看著他:“煩心事?你指的是剛剛說的事麼?”
“對啊,因為我曾經隨手寫過的一段程式,把大家都捲了進來,嚴格來說這是我的錯,”寇桐儘可能真誠耐心地解釋說,“所以我要想辦法,把程式修復好,讓大家都回到原來的地方——你會幫我的吧?”
秦琴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然而還是顯得疑慮重重,寇桐知道,剛才自己那一躲,恐怕對這個女孩來說,是代表了某種別人不知道的意義的訊號,問題是他不知道簡單的一個動作被她引申成了什麼。
每一次對付這種溝通起來就需要萬分小心的認知有障礙的患者,都是對一個心理醫生生理和心理上的極大挑戰。
病人和醫生之間會小心翼翼地相互試探,異常勞心費力。尤其眼下情況複雜極了,這使寇桐越加緊張起來——眼前這貨現在不是個女孩,而是個定時炸彈,他現在就是那苦逼的沒有說明書的拆彈人。
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