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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寇桐嘆了口氣,心想這都不言語,看來這個NPC好像不如前面兩個智慧嘛,然後他轉身走進陰森的城堡裡。

在他身後,城堡的大門慢悠悠地自己關閉了,就在這時,已經快要和他隔一個門的女人出了聲,她依然用那種神蹟一樣飄渺的聲音說:“因為我們無處不在。”

寇桐驀地回過頭去,在女人的臉上看見了一種熟悉的憂鬱,就像是被折斷翅膀禁錮於某地的神明一樣,她美麗,神秘,卻並不讓人不安,身上反而帶著某種類似母親一樣的溫暖。她十指交握在胸前,垂下那雙彷彿透明的眼睛,像是無聲地念誦著誰也聽不懂的祝福。

就像是個神聖的女祭司……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寇桐突然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魔術師,女祭司,帶著高帽彷彿流浪的哲人一樣的男人,象徵詭異命運的命運之輪……滿是象徵象徵意味的符號,強烈的神學主義色彩,是塔羅牌!

這是一種起源於十五世紀文藝復興時期義大利的紙牌,嚴格來說,是一種西方神秘主義哲學的表達載體,也可以說是新柏拉圖主義流行的產物,有不同的版本,不同版本也有不同的牌面,而關於塔羅牌的解析,也算眾說紛紜。

後來也被人當成一種類似於心理輔導的啟示工具……再後來不知道怎麼的,變成了青少年們喜聞樂見的一種算命道具。

其中大阿爾卡納一共有二十一張帶有數字的,和一張愚者牌組成。

有魔術師,女祭司,教皇等等——現在想來,帶著一條狗的那個“帽子”先生,有可能就是代表大阿爾卡納的愚者。

塔羅中的每一個牌面都被投影了出來,每一張牌帶有固有的意義,據說和共濟會與薔薇十字會有不得不說的關係。體現出另外一種文化體系裡面某種古老的異教徒的哲學觀點,這些觀點並不是意識主體的想法,而是他出於“常識”而被動接受的東西。

寇桐飛快地穿過城堡,終於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他還沒有動,門卻自動開啟了,裡面有一個極高的拱門,上面刻著那個裝著永動機一樣超級馬達的命運之輪,下面是捲起來的帷幕,幾乎看不見光,高高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全身裹在黑色袍子裡的瘦小身影。

寇桐看出,她應該是個女孩。

她抬起頭,用一種讓寇桐毛骨悚然的目光看著他,然後輕輕地說:“寇醫生,好久不見了,還記得我麼?”

這個稱呼立刻讓寇桐想到,這很可能是他經手過的某個病人或者病人家屬,但是他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只得打量了她一番,做了個手勢:“你……能把臉上罩著的那個東西弄起來麼?”

她笑了起來,依然用那種近乎火辣的目光盯著他,慢慢地捲起自己的面紗,輕聲解釋說:“這只是為了占卜的純潔性,你已經見過我的僕人們了麼?”

寇桐突然睜大了眼睛,脫口說:“你是……秦琴!”

這句話一出口,寇桐立刻就後悔了——鑑於他看見了秦琴臉上的表情好像被什麼點亮了一樣燦爛驚喜了起來。

這個女孩不是他經手的病人,他見到她的時候,投影儀正處於除錯階段,寇桐到他的一個教授那裡採集引數,在這位教授的接待室裡見過這位特殊的病人。

那大概是……五六年前吧,眼前的人還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青春期的激素讓她急劇地發育起來,身材顯得有些圓潤,胖乎乎的。他見到她的時候,她正一個人坐在沙發裡,臉上也是圍著這麼一塊黑紗,手裡擺弄著一套塔羅牌。

她的媽媽正和教授在外面說著什麼,寇桐因為一份落下的資料而匆匆忙忙地回來,看見她孤零零地在那裡玩自己的東西,好像個大齡自閉症患者似的,就自然而然地打了個招呼,隨手倒了一杯水給她。

結果找到東西,準備走的時候,一回頭,就發現小女孩的目光直直地落到了他身上。

“媽媽說我有病。”寇桐記得小女孩說。

寇桐腳步頓了一下,彎下腰,放柔了聲音問她:“為什麼呢?”

女孩冷酷地說:“因為她才有病,我說的話她不肯相信,不管我幹什麼她都要尖叫、大驚小怪。”

這樣的家長不是沒有先例,寇桐雖然不大相信,卻也理解地點點頭,試探著問:“是不是因為你總是帶著面紗呢?有些大人不大能接受你們年輕人的新潮打扮。”

女孩就輕輕地解釋說:“這只是為了占卜的純潔性。”

寇桐並沒有和她談什麼,教授就匆匆趕過來了。讓他印象格外深刻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