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和他都是幸福美滿的。
林安深說:辭職吧。
然而,白天被林安深盯緊可以忍受,可晚上被他超量的需索則承受得勉強。從前兩人間一星期溫存三四晚,有時候中午他興起的時候也會吃一下她的豆腐,這些都在簡璐的接受範圍內。但是現在,林安深每天晚上都會糾纏她好幾番。他精欲旺盛,讓她每次都累癱在身下,他才安然收手。甚至好多個清早,簡璐是在他忘情的抽刺中醒來,劇烈的運動後又累得昏睡過去。
簡璐的精神變得極度疲倦。有個晚上實在熬不下去,簡璐拒絕了林安深。當天晚上她總算睡了個安穩覺。第二天早上四點多她醒了一次,發現身邊的床位是空的。初時以為他上廁所或喝點水什麼的,她實在抵不過睏意又睡了過去。八點多簡璐起床,廚房裡傳來做早餐的聲音。簡璐安心洗涮。吃過早餐,林安深洗盤子,簡璐拿了乾衣機裡的衣服到陽臺處晾著吹吹自然風。然而,她發現陽臺的垃圾桶裡竟然有一大堆的菸頭!
坐在車裡的時候,簡璐忍不住試探林安深:“老公,你……昨晚睡得好嗎?”
林安深專注路面:“嗯,挺好。”
簡璐抓了抓安全帶:“四點多的時候我醒了怎麼不見你?”
林安深轉了下方向盤,車子滑進另一條街:“嗯,去喝了點水。”
簡璐不再發問了,藏在包包下的手把安全帶攥得死緊。
自此以後,簡璐就算再困再難受,也不再拒絕林安深的需索了。
日子徉倘。林媽媽隔一段時間就會打電話給簡璐問兩人過得好嗎。簡璐總是不知如何作答。精明如林媽媽自是瞭然,結束通話的時候她總是會嘆息著說:“小璐,媽知道你不容易,但是林安深的情況……多讓著他一些……”
多讓著他一些……
多讓著他一些……
其實對他,簡璐一路以來都在退讓。她現在的狀態就像走在高空鋼線上,一天退一步,第二天再退一步。她不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又或者面對林安深,她沒有底線。但是有沒有人知道,她根本不是雜耍專業人員,她完全不懂走鋼線。錯一步,她就會摔得粉身碎骨。而那一步會發生在哪一天,她預計不了。
在這些未知的日子裡,簡璐唯一能選擇的,就是繃緊神經走下去。
就好比如這一天。簡璐起來的時候再次發現陽臺的垃圾桶堆了好一堆菸頭。她甚至不知道林安深是何時學會抽菸的。
林安深一向對刺激性食物飲品敬而遠之,不喝酒,不抽菸,不吃辣,太鹹太甜都不吃。簡璐不懂怎麼解釋這一堆菸頭。
一天下來仔細觀察林安深的神色,但他的表情和行為再正常不過。
是的,她從來無法在林安深的臉上找到什麼痕跡。
他,在簡璐面前總會保持一副與常人無異的模樣。
脾氣溫和,情緒穩定,作息規律。
可是簡璐一直都知道,這種無波無瀾又有哪位常人能做到?
到晚上的時候,簡璐照舊在林安深的懷裡累得昏睡過去。
林安深埋在簡璐的身體裡好一會兒才捨得抽身。他撐起雙臂俯視著身下的簡璐。良久,他穿了衣服,輕手輕腳地離開臥室走到影音室。
十五分鐘後。簡璐睜開眼。
輕輕推開影音室的門,林安深正盯著電視螢幕。幽幽藍光投在他的臉上,清晰無遺的映出他眼裡翻滾的情緒。
林安深顯然毫無防備她的出現,身子僵住,猛的要收回自己的情緒。驚恐中要找遙控器關掉螢幕上的畫面,可是一看,才發現她已拿住了遙控器。
簡璐坐在他身邊看向螢幕。螢幕上是重木電梯裡的監控錄影。一男一女,隔著沒有遐思的距離,之間的交流也僅限於初進電梯時那下點頭招呼。
簡璐按了下一段影片。兩女,點頭說了兩句話,電梯升了幾層後停了,一男走進來,三人互相打招呼,男士給女士客套交流了幾句,交流中男士會對其中一位女士帶點討好殷勤的神色。
再按下一段。一群人,電梯向上升,空間靜謐,期間三三兩兩的男女退出,只是走之前會禮貌地對最後面的一女道別。無論男女,那女的都一律客套微笑回應。
下一段,又下一段。
重木的職員每個都是高素質高學歷的白領,公共場合下不會喧譁大鬧或是閒散聊八卦。電梯錄影裡,無論男女,都是帶著職業涵養禮貌打招呼、道別。沒有曖昧,沒有異常,沒有什麼特別氛圍。畫面單調沒內容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