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料後頭卻有人一腳將他給踢倒在水裡,卻是這群侍衛的副頭領。
那副頭領換作鍾誠,最是會看人眼色的,這會兒也不管劉川,又一腳將那管事踢倒,這才憋著嗓子衝劉川道:“王爺就在後頭看著還敢這麼玩,你小子是不想要這條命了,還是不想要這份差了?”
那劉川被鍾誠這麼一說,頓時噤若寒蟬,再不敢吱聲了。
見侍衛迅速佔領了營寨,趙雲安這才領著成告翁及一眾工部隨員進裡頭去。這時候,這營地裡的水因為被這灘塗地四周的河堤圍了,也出不去,因此這水已然漫過了腳脖子正往外面灌。趙雲安卻是絲毫感覺不到這些,只是從那些個惶恐不安的泥水匠身邊慢慢走過,又去看了那幾個韓家的下人,最後才走到已然被人拿繩子困住了的韓家管事跟前,沉聲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在這幹什麼!”
那韓家的管事聽見這問題,首先就是一愣,頗有點不明白趙雲安話裡的意思。他本還以為眼前這群人是來發財的,他倒是聽說過南邊似乎在鬧邪教,喜歡將人綁了再到各家去要贖銀,可這會兒聽這口氣卻又不像——哪有綁票的不事先打探好下數,直接先綁人的!
只是這管事平日裡頭在南京城裡頭威風慣了,這會兒雖然心裡頭害怕,可還是磕磕絆絆的開口道:“我是韓家的管事,你快放了我,否則一旦我家老太爺發起怒來,怕是你們這些賊人在南京府就再無容身之地了!”
“韓家?哪個韓家?”趙雲安仍是皺著眉頭,臉上陰沉之色更盛。
那管事在韓家服侍了多少年了,早養成了一身察言觀色的本事。這會兒見趙雲安臉色陰沉的厲害,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忌憚韓家的勢力,還是對韓家有仇聽不得韓家這幾個字。只是適才已然說了韓家了,即便得罪了這時候改口也來不及了,說不得心裡一橫,乾脆在鼻子裡頭插了兩根蔥裝起象來:“整個南京府從來只有一個韓家,我家老太爺更是知府大人府上的座上客。哼哼,這會兒你可是怕了!”
趙雲安點點頭,倒似是真怕了一般。那管事看了得意,便忍不住囂張道:“怕就立即放了我,若是晚了,我家老太爺定要請了血旗軍將你們這一干逆匪絞殺乾淨。嘿嘿,血旗軍已然駐防在了南京城外,離這兒也不過是十來裡地的路程,若是發兵過來也不過是一盞茶時間……”
聽這韓家的下人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趙雲安卻是絲毫未有半分不滿之意,只是任他去說。這時候成告翁終於從那碼頭回來了,一回來便躬身道:“啟稟王爺,下官適才已然驗看過那船艙中、甲板上,以及已經運上岸的諸多石料,發覺這些石料果然皆是舊料,大部分更是有被水浸泡過的痕跡。另,下官還從那沙船中將那船老大以及六名船員全數逮捕歸案,無有一人走脫。”
那管事的初始聽得成告翁稱呼什麼王爺時,還不覺得如何。待聽得成告翁自稱下官後,這才發覺不妙,隱隱然有一種天塌地陷的恐懼感。只是待聽得只有六名船員時,這管事的忽地又是一愣,眼裡隨即閃過一片竊喜。
只是還不待他將這竊喜傳至臉上,便聽的那被人稱呼為王爺的年輕公子刀道:“將這人與那些個船員一起押了,再從侍衛裡頭挑些會用刑的,定要審問清楚了。另外,此事叮囑下去,絕不許人走脫訊息,否則一旦查出,直接以*罪、脅從罪論處。”
成告翁聽得趙雲安吩咐,心裡頭止不住就是一驚,隨即便是一喜,但口中卻是立即應道:“下官這便去辦。”
第一百一十一章 看上你家小姐了
譚縱到這出營地時,營地裡的水位已然漫過了半個小腿。
這場雨已然下了一個多小時近兩個小時,可此時卻已然沒有半分停歇的跡象,瓢潑的大雨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從天上灑下來,順著狂風颳進只開了一小半的車廂裡頭,把譚縱身上幹了不少的衣裳再度打的溼透。
“這該死的大雨。”譚縱下車時朝雨裡吐了口唾沫,卻發覺這唾沫順著水流又倒流回來,而且正好沾在自己的褲腿上:“呸,當真晦氣的很。”
實則譚縱可以早點過來的,只是那車伕只也只是知道個大概的方位,因此路上走錯了兩次,還是譚縱機靈,讓這車伕沿河走才找到了這麼一處地方,否則還真得錯過了。
進得房間,譚縱便瞧見了趙雲安。
這會兒趙雲安正安安靜靜地盤腿坐在一張床上,床上放置著一盞老舊的油燈照亮,讓這房間倒是顯得挺溫馨的——至少比外頭黑乎乎的好。床底下又墊了幾塊石料,因此倒不虞會被水淹著。
見著譚縱進來了,